心有些不正常地慌,连忙错开了视线。
他轻笑一声,仿佛有些满意她的窘迫。
“我送你去医院。”
他把西西交给保姆,让萧闫带他们回家,自己开了一辆银色保时捷,为初凉打开副驾驶的门。
“刚才和医院那边的人通过电话了,他醒了,现在暂时脱离危险。”
初凉松了口气,在飞机上他就简单说明了养父的境况,脑部情况未明,内脏有一定程度破损,腿部动了截肢手术。
“医生有没有检查出来别的,脑袋有受伤吗?”
他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沉稳地道:“没什么大问题,轻微脑震荡,主要的问题还是在腿,日后只能靠轮椅活动了。”
她咬住嘴唇,眼泪又涌上来,微微仰头,想让它倒流回去。
“肇事者——”
霍迦南的右手盖在了她的手上,紧紧包住,微弱的光勾勒出他深邃的轮廓,眼神如浩渺的海洋。
“肇事者属于醉酒驾驶,后续的事我会处理,别怕,我会一直陪着你,帮你解决一切,你只用回去好好陪他,其他的就别担心了。如果想哭就哭吧,在我面前永远都不要逞强,我会心疼。”
她第一次没有甩开他,看着窗外的浮光掠影,任清凉的泪滑落两颊。
“谢谢。”
她隐忍的脆弱触动了他的心,他的手握得更紧了些。
“不许说谢谢,我心甘情愿。”
初明远戴着氧气罩,眼睛缓慢地眨了一下。
“爸——”
初凉怕吓到他,试探性地唤了一声。
他先是吃惊地瞪着双眼,然后抬手拿掉了面罩,嘶声道:“小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