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喜欢，为什么不离婚？”
“牧泽野，很多事情不是自己能决定的。”
“但你可以决定你自己。”
她顿了，突然苦笑道，“别开玩笑了，我继续吃早餐了，拜拜。”
邓瑶很快挂了电话，她没办法再聊下去，牧泽野的这句话就像潘多拉的盒子，不可以打开，也不可以多想。
她确实对顾绥没什么感觉，但他们是夫妻关系，她不可能去伤害他。
顾绥没有错，也没道理去为她的任性负责。
这是成年人都应该懂的道理。
她去厨房倒了杯冷水，好像报复性的要把自己浇醒一样。
秋日的阳光很温暖，她躺在沙发上闭目，就是不知道脑子里为什么都是牧泽野的话，心里烦乱的很。
她告诉自己无数遍她不会离婚，也会和牧泽野保持普通朋友的距离，但就是怎么都控制不住的烦躁。
……
“诗诗？”她动了动眉宇，慢慢睁眼，头有点晕。
“怎么了？”
顾绥无奈一笑，他只不过出门办个事回来就看到她躺在沙发上什么都不盖，一摸她的手还是冷的。
男人碰了碰她的额头，没发烧。
“身体还不舒服么？”
邓瑶摇头。
“还要睡的话，我抱你回卧室好吗？”
她抬眸看着他，突然有些委屈，邓瑶朝他张臂，声音像浸了水一样，“能不能抱抱？”
顾绥愣了愣，随即俯身将她轻轻揽在怀中，说实话，有些受宠若惊，她也有主动要他抱的一天。
男人的手在她脑后轻轻抚着，温声轻笑，“怎么了？”
她摇头，“就抱一会。”
“好。”
“以后能不能不要对我那么凶啊？”
他微顿，“什么时候凶过你？”
“昨晚，床上……”
顾绥，“……”
他笑出声，“好，以后都轻一点。”
……
后天，她回学校上公开课，来的有些迟了，邓瑶从后门悄悄进来，坐在角落的位置，目光随便一扫，便看到了叁排前的牧泽野。
她不自觉低下了头。
课后，邓瑶看到手机上顾绥的对话框，“五点回家吗？”
“嗯。”
“我过来接你？”
已经黄昏了，她拿上书正欲离开，手机突然又是震动，邓瑶以为顾绥又有事，却看到那个为MZY的备注，“诗诗，能聊聊吗？”
她回头看到他正在看她，邓瑶抿了抿唇，朝他走去，故作轻松地笑了笑，“找我啊？”
少年的声音依旧温柔，“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要结婚吗？”
她淡笑，“结了就结了呗，什么叫为什么啊？”
“可你不喜欢他。”牧泽野皱眉，“你之前不是说，不喜欢的事没人能强迫你么？”
她犹豫片刻，淡淡道，“可以试着喜欢的吧。”
牧泽野眉头紧锁，“诗诗，你好像变了。”
“没有人是不变的呀。”
“你应该更爱自己才对。”
邓瑶眼眸微垂，而后轻笑，“好。”
她不知道为什么，此刻有点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