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太后满脸期待在傅崇脸上看到震惊和愤怒的神色,谁知傅崇只是慵懒的抬头,朝赵太后露出浅浅笑容,随后便垂下头去。
没有在傅崇脸上看到意料之内的神色,有些失望的的点头又抿了口茶。
“太后的心意逸心领了,只是逸向来懒散惯了,怕是突然入朝为官,受不了着约束,届时若是丢了太后的颜面,逸罪过就大了……”
赵太后惊讶的抬起头来,在傅逸脸上看到了波澜不惊和淡然,她满腔的怒气忽然便无处散发。
“你的意思是哀家给你留的这位置你不要?傅逸,哀家念在你是皇室血脉的份上才这般提拔你,没想到你不仅不领情,竟然还敢当场拒绝哀家的一片好意?你眼里可曾有过哀家,可曾有过王权?”
眼瞧着赵太后就要发怒,傅逸赶紧站起身来朝赵太后行礼请罪。
“还请太后明察,并非是逸不领太后一片疼爱之情,实在是逸在鹿州书院几年素日里游手好闲惯了,忽然让逸入朝为官,逸受不得这约束,还请太后见谅!”
赵太后睨着傅逸,似乎在分辨他话里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然而知道她将傅逸浑身上下看了个透,依旧没有从傅逸脸上看出什么来。
“傅崇,你跟傅逸自小一起长大,傅逸如今从鹿州书院回来,你该不会连个职位都没打算给他安排吧?”
赵太后眼瞧着自己给傅逸安排的官职他并不领情,便将矛头转向傅崇,她就不相信他们两个毛头小子会这般坚定。
“母后,刚刚傅逸说的话儿臣听的很清楚了,他如今才刚刚从鹿州书院回来,若是朕直接给他安排一个闲职,朝中想必众说纷纭。朕以为先让傅逸从起居舍人做起,等他做出些政绩了,再按母后的要求将他调去鸿胪寺,母后以为如何?”
赵太后像是从来都不认识傅崇一般,惊讶的看向他,他是从何时起,竟然变得这般心思缜密,连自己都看不透他的心思了?
想到这里,赵太后不由得觉得浑身一阵颤栗,若是仍由傅崇这般下去,她手里的权势又能守到什么时候?
既然他们二人都不肯按照自己给他们安排的路子走,那么势必要让他们看看自己的手段了!
“皇帝当真是让哀家大开眼界,哀家从前只以为皇帝从不关心政事,没想到如今为了傅逸,竟然安排的这般清楚明白,竟是哀家小看了你。不过起居舍人这个职位哀家以为看着轻松,却是最束缚人的,你看傅逸连鸿胪寺的拘束都受不得,又怎能担当起居舍人一职呢?”
赵太后说完这话,挑衅的看向傅崇和傅逸,刚刚是傅逸以受不得约束拒绝自己的,那么她就找个真正约束他的理由,看他要如何辩驳!
傅逸听了赵太后的话,不由得紧皱了眉头,看向赵太后的时候满脸都是狐疑的神色。
“太后此言当真?逸才刚刚回京,许多事都不清楚其中的门道,还请太后和皇上为逸解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