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又长高了不少,动作比之前灵敏了许多,见到许安然并不像别的小孩子那般要求亲亲抱抱举高高,而是像大人一般嘘寒问暖了几句,便乐颠颠地跑了出去。
一时间屋子内只剩下许安然与夜寒轩两人。
“终于把你接回来了,你回来,我们才有家。”那赋有磁性的声音,明明没有温热的气息喷过来,她的耳朵却是莫名的一热。
许安然笑着问:“万一我要一年,二年,亦或是更久才能回来呢?”
夜寒轩不假思索地回答:“那我就会不停地找你一年,二年,我不会让你离开我们更久!”
许安然无声地勾起了唇角,带着笑意地清了清嗓,道:“也对,我相信,即使我没有顺利逃出来,用不了多久你也会找到我的!”许安然想了想,道:“夜子墨就是太闲了,
没事竟敢来招惹我们,看来我们没事得给他找点事做,不能让他过得太滋润了!”末了又无奈地补充一句,“你不知道他们现在过的日子比原始社会好些。”
夜寒轩一脸的不解道:“原始社会是什么社会?条件很差吗?”
“很适合夜子墨那样的人,他在那里好好磨练一下不错,在那里他就是首领。”许安然狡黠一笑,脑海里竟浮现出夜子墨身穿虎皮裙的滑稽画面,哎!她的想象力太丰富了。
说完,两人心照不宣地笑了起来。
片刻,蓦然又开口问道:“这段时间四皇子与五皇子可有什么动作没?”
“暂时倒是都很老实,应该是在静观其变,有夜子墨这个先例,他们也不敢在轻举妄动不是?”夜寒轩笑着耸耸肩。
几个皇子都是聪明的主儿,自然懂得审时度势。
他们更是知道进退,懂得取舍,更不计较一时得失。
许安然勾了勾唇,道:“万一父皇非要将皇位传给你呢,你又如何是好?”
夕阳的余晖下,夜寒轩侧眸深情地看向她,“那要看安然愿不愿意我接手,做皇帝不是过家家,有太重的责任和担子抗在肩上,我只想与你快乐的在一起,做个普通人,也许我这样想太自私了点,但是是实话。”
他语气十分寻常地道:“我十四岁便带兵打仗,如今驰骋沙场十年,现在只想四方平安,带着你与千寻读万卷书,行万里路,走到哪里哪里是家,享受一下平常人的生活。”
安然当然知道,他能有今日的功勋威望,能有应对朝堂上的尔虞我诈的淡然自若,都是他踏踏实实积累下来的。
他之所以能被奉为大夏的保护神,那是他用鲜血换来的。
他经历了太多,也看得愈发的透彻了,所以眼前这点得失,根本不值得他放在心上。
其他的皇子都生活在蜜罐里,他们心中的皇帝那就是天,说一不二的人,他们没想到什么责任与担子,想的是荣华富贵与享受生活。
所以自然没有夜寒轩的胸襟和大气,以及他的眼界所看到的东西,非常人所能及。
此时她这个现代的心,也不由地被什么东西给触动了,怦然跳动着。
许安然笑眯眯地道:“今日听战王千岁一言,很是荣幸,又让我自惭形秽。”
“安然会觉得自惭形秽,你这是在谦虚还是在恭维?”夜寒轩一脸笑意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