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永财顿时臊得满面通红,他的女儿这是多廉价啊?还需要跪着求人家收了做婢女亦或是侍妾?
“呵呵!这许家的小姐,怎么一下子从神坛跌倒了泥土里,沦落到为奴为婢的地步了?”只见夜寒轩兴趣盎然,啧啧有声地在一旁说着风凉话。
许欣雨瞧了一眼面色暗沉的夜子墨,又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孟氏,腿一软,就跪了下去,悲悲切切道:“欣雨一切听王爷的安排,姨娘是因为担心欣雨才会以下犯上,胡言乱语……”
夜子墨这才垂眸看着她,并没叫她起来的意思,她便一直跪着。她心爱的人在堂上稳稳地坐着,她们母女却双双跪着,此时觉得甚是羞愤,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欣雨!还不快点给幽王千岁斟茶赔罪!孟氏,你给我滚出去,禁足一个月,上不得台面的东西!”许永财脸色难看到了极点,愤怒地道。
许欣雨完全没有预料到事情会发展到这种难堪的地步,她狼狈地站起身来,哆哆嗦嗦地斟了一杯茶,颤着脚步走上前去,含泪道:“千错万错都是欣雨的错,还请王爷看在往昔的情面上饶恕欣雨,欣雨以茶代酒给王爷赔礼了。”
夜子墨沉默不语,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她,那种甚是陌生的距离感,令她顿时心碎一地。
最是无情帝王家,她终于体会到了,本以为夜子墨会念及旧情,看在她悲悲切切认错求饶的份上,能原谅她这一次,哪成想她还连累了姨娘与她一同受辱。
夜子墨清冷地道:“卫大人这女儿可得好好教一教,改头换面这种大事,事先得同人知会一声,不然拜了堂,换了一张脸,本王是认她不认?”
许永财心里怨恨,却不敢发作,只能唯唯诺诺地道:“是下官教养之过,以后下官定当严加管教。”
今日许欣雨和孟氏受辱,他的脸自然也是火辣辣的。
站在一旁的许倩茹轻咬着下唇,亦是一句话都说不出。今非昔比,如今她的话在幽王面前一文不值,她好在识趣,不做自取其辱的事。
孟氏看着再次跪倒在地,泪流满面的女儿,心痛不已,她绝对不能让幽王退了这门亲事,不然女儿的终身幸福就都毁了,被王府退了亲的女子,有哪个大户人家会愿意接收呢。
她沉吟片刻,斟酌着道:“幽王殿下,小女受伤在先,鼻子摔塌,修复鼻子是人之常情,被没有要欺骗王爷的意思,而且王爷已经与小女有了肌肤之亲,还请王爷将小女纳入王府,为奴为婢皆可!”
还未等幽王开口,许永财顿时恼羞成怒地吼道:“你胡说什么,痛快滚出去,不然打断你的腿!”
“老爷,妾身也是为了女儿好,王爷,您就可怜可怜欣雨吧!”孟氏痛哭流涕地哀求道。
“幽王府不是收容所,什么人都可以进去的,本王还有事,先告辞了!”夜子墨腾!地站起身来,看也不看许欣雨娘俩一眼,气呼呼地拂袖而去。
“王爷,王爷!下官送送您!”许永财抹了一把额上的汗水,一路小跑地跟了上去,赶紧赔礼道歉。
听到夜子墨决绝的话语,许欣雨终于有点绝望地哭倒在地。
许倩茹不由地心中冷笑,呵呵!孟氏母女千算万算,还是漏算了一步,没多久就步入了自己的后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