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雪聪明的她焉能不知道这些皇子亲近自己的目的,她自然不能让这些皇子馈赠的礼物让皇和皇后看见。
因而,徐昭华把水晶坠从腰解了下来,揣进袖里后才进屋向皇后周氏行了大礼:“见过母后!”
“起身吧,都是一家人,不必如此,来我这边坐,让母后好好看看你。”
皇后周氏对徐昭华满眼的宠溺之色,使得一旁的长平公主都有些艳羡。
徐昭华内心里对于皇后周氏自然是感激的,但她也知道自己是司礼监随堂太监,身份特殊,虽说皇后乃后妃不与朝政相关,但她却是三个成年皇子的亲生母亲,因而她不得不也注意保持一些距离。
皇后周氏似乎也理解她,没有责怪她的沉默与内敛,只依旧笑着与徐昭华说话,问些家长里短的话。
“听闻诚意侯说,你父亲在徐咸清在朝鲜干的不错,连陛下都夸赞了你父亲是个干大事的人,如今内阁已升了他做翰林院掌院学士,下次换阁,只怕有希望入阁了”。
皇后周氏突然提起了徐昭华的父亲,徐昭华则清楚记得陛下朱由检曾经提过要让她们这些内官忘掉自己的宗族和家庭,因而此时的她也只是微微地点了点头,没有多说别的话。
皇后周氏知道朝堂的事微妙的很,提了一句后也没再说什么。
而这时候,倒是惠王朱慈烺走了进来,带着一脸春意浓浓的笑容:
“可不是吗,徐先生可是探花出身,才华那是没得说的,这一次正因为他成功说服朝鲜国,才使得我大明在海外有了海军基地,父皇当时可很是龙颜大悦呢,说是徐先生给他送了一份大礼,连高阁老都说他可掌礼部外事,将来入阁是跑不了的。”
朱慈烺言语间便已改称徐昭华父亲徐咸清为先生,且毫不顾忌地在皇后周氏与徐昭华面前表达自己对徐咸清的好感。
皇后周氏听了自然明白徐咸清可能是朱慈烺的人,再一想到徐昭华是司礼监的高官,一时也笑了起来:“既然是陛下看重的人,皇儿你们也要亲近亲近,多多学习一番才是。”
“母后说的是!”
朱慈烺向皇后周氏行了行礼,然后主动和徐昭华搭讪起来:
“妹妹几时到的?”
“妹妹可曾用了午膳?”
“妹妹是南方人,在北方可生活的还习惯。”
“这些日子我们和母后没在父皇身边,全靠妹妹帮助尽孝了,在这里皇兄先向妹妹致谢了!”
“几日不见,妹妹倒是越发的瘦了,平时也该注意些身体才是。”
“前些日子,得了些新鲜的荔枝,听闻妹妹在最喜吃荔枝,待会让给妹妹送些过去?”
……
朱慈烺有的没的向徐昭华说了一车话,且都是嘘寒问暖的体贴之语,言语间无不透露着对徐昭华的关心。
皇后周氏见此不由得笑了,她也是女子,心思自然也是敏感细腻的,岂能看不出自己这大儿子对徐昭华的意思,但她心里倒是乐见其成的,因而没有说什么,只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故作不见地道:
“好啦,你妹妹才刚到,先让她歇息会儿,你们兄妹间即便有再多体己话,也得等待会再说也不迟。”
“母后说得对,儿臣因见了妹妹一时忘乎所以,冷待了母后,真是该死该死!”
朱慈烺说毕轻轻扇了自己脸一下。
皇后周氏微微一笑,心里对于自己儿子的痴呆样很是不屑,但也觉得他这样倒是和自己陛下当年一样可爱。
倒是一旁的长平公主冷笑了笑。
徐昭华有些无所适从,她现在才发现自己和皇后关系已经不是那么简单,甚至不知何时起,自己已经开始厌烦和这些皇室成员相处,同时,她内心里也有些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