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慕白明显顿了一下,手中的茶也没有喝完,便说道:“王尚书背后的人,神秘莫测,我还没来得及拿下那封密函便被截了……”
夏青宁坐在苏慕白对面,第一次觉得自己看透了这个男人,她冷笑道:“都劝自己不要去瞎想,可惜还是想到了一点点的线索,这密函之事,我想本来就是子虚乌有,要不就是确有其事,而相爷,就是你截了它。”
阿宁分析地头头是道,她希望自己想得不是真的,然而苏慕白却无奈地点点头:“有的时候,真希望你不要这么聪明。”
“权谋斗争我懂得不多,但是这些事情牵扯了到我切身的利益,总是能使我多想一些,相爷,告诉我吧,为什么要拦下密函。”夏青宁笑着说道,希望苏慕白给自己一个解释,或许她真的太过执着。
见苏慕白不说话,夏青宁倒是淡淡地开口:“若是怕我不付酬金,相爷是想多了,父亲安全了,我可能会更好地帮助你达成所愿,从前不敢揣测,如今想来你们一个个,包括慕容璟,为什么对那个位子心存执着。”
“位高则权重,可是位子高了,反而心会越来越冷,到时候永远的孤寂,这是你们要的吗?”阿宁知道自己说的太多了,从大祭司复活自己那一刻开始,她就知道她和苏慕白的牵扯不可能只有那么一点。
这场交易要付出的东西,比她想的还要多,但是阿宁必须保住家人,虽然母亲已经不在了,但是父亲、弟弟,府上的下人,书儿,她没理由不去争取一下,还有一样东西,心中的恨意。
“我能告诉你的是,拦下密函不是坏事,总有一天你能明白的,现在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我先离开了。”苏慕白站起身子来,视线落在夏青宁的手上,也只是挣扎了一小会,不等夏青宁再说些什么,便快速地从冷宫离去,看着他的背影,夏青宁第一次感到那么茫然。
从冷宫出来,往外面去,难得的好天气,夏青宁却提不起兴致来,她想的多了吗?刚才看苏慕白的眼里多了一些东西,感觉就像是失意,对了,在他那种心中部署一切的人眼中看到了失意、落寞,当真难得。
阿宁哼着调调往秀咏宫里揍走,谁知道半路便听到有人哭哭啼啼的,她听着声音有些熟悉,再走近一看才发现是苓娘,她竟然对一个老头,这老头就是那一日脸皮皱的跟菊花一样的公公。
阿宁躲在假山后面,听苓娘跪在地上哭泣道:“徐公公,你要如何才能放过苓娘?”
“放过你?哼,说得好听。”徐公公那恶心的声音,阿宁没吐出来也算是给了面子,曾听说容妃娘娘要让他们二人对食,现在看起来这件事情多么的诡异,这徐公公起码比苓娘大了一个轮回,而且生的这般丑陋,苓娘好歹是容妃娘娘的左右手,就这么做事,也真是……
讨不得半点好处。
“你要怎么样才肯放过我?”苓娘已经卑微到了尘埃里,可惜这个老头并不打算放过她,眼里都是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