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初有了爱慕之心,那是小心翼翼地,以为别人都看不出来,藏得很深。她自己也懵懵懂懂的,做出很多很好笑的事情。这种心态对唐建飞说来自然是一眼看得穿的,对谢家或说对谢胜男说来,这是非常难得的事。便要小心呵护着,免得小姐受到惊吓而将这心思藏起来。
小时候,老爷将小姐当男孩来养,在军营中操练、习武,性子渐渐变得跟男孩一样。等到二十虽之后,想老太太、太太便开始思谋要给她找朋友,可小姐哪会有这种心思。便一直瞎闹,对给她介绍的人从来都是一见面便拳打脚踢的,好在对太太的话还能容忍退让,太太如何念叨她,都能够忍着口头答应下来,实际上该怎么玩还是怎么玩,该怎么打人还这么打人。
跟杨通逸第一次见面,两人其实也是冲突很激烈,差点成为仇家。杨通逸对她不肯有丝毫退让,即使打不过她,没什么武力值但身边的保镖保住他身体不受伤害后,杨通逸居然坚决不退让,使得小姐在这事上大丢面子。或许,正因为杨通逸对她的抵抗与反驳,才使得小姐注意了他随后两人在吵闹中让小姐认可了他。
杨通逸是不是有这样的意思还不知,但小姐绝对是动意了,接下来促成他们有更多机会在一起,保持着目前的发展进度,不让外人来惊扰他们,等到一定程度,瓜熟蒂落,自然不需要外人费心。
唐建飞不知要不要将这些情况跟京城那边说透,又担心京城那边得知情况后,操之过急,成为揠苗助长。稍微迟疑,唐建飞说,“小姐,马忠琦名下的通逸迎辉建设目前在做一个小项目,肯定是一个过渡,之前我们有预测,他的目光肯定盯在三市合一的建设推演,估计是看中某一块地,然后投入巨资,赌一把。”
“会吗、会吗。”谢胜男稍微想想,“真有可能哦,马忠琦在拿下泰安楼时,公司本来资金上就紧得很,他却张大嘴一口将泰安楼吞下,根本不顾忌公司的资金链会不会受到威胁。这说明马忠琦胆子大,敢赌敢干。”谢胜男虽是在说马忠琦,心里却是在说那个家伙。马忠琦很有才干、很有能力,可公司真正的老板还是那家伙,没有那家伙点头、许可,马忠琦也不可能这样运作公司,推进这样的项目。
“马忠琦确实是一个难得的人才,魄力十足。”唐建飞自然听得出谢胜男言外之意。
“唐叔叔,你觉得他们会做下多大规模的项目?会选在哪个位置?建设小区、商业区还是什么项目?”谢胜男虽说不曾亲自操盘项目运作与投资,但家里情况如此,自己所学的专业也是金融方面的,视野很宽,对项目运作的规则是熟悉的。
“我也不好说,只能推测。通逸地产公司在迎辉楼和泰安楼项目上得罪一些人,而省城建筑行业的人也警惕他们、排斥通逸地产公司,马忠琦要有什么打算,也会做得很隐秘,不想让人破坏。”
“那是当然,通逸地产公司到省城来抢别人的饭吃,省城这些人哪会有好脸色?不过,任何一家挨公司在壮大扩张过程中都很得罪人,谁希望看到别人吵过自己压住自己挡了自己公司的路?嘻嘻,只有最强的、最有实力的才会在别人拦阻下,一步一步发展下去,实力雄厚起来,别人就不敢招惹了。
唐叔叔,你觉得马忠琦会选在哪里?”
唐建飞那一张纸,之后飞快地将三市的概况绘制出来,画好后,推到谢胜男面前,说,“小姐,你觉得哪些地方将会是江南省这边首批选择建设的点?”
“啊,这个不好猜吧,牵涉面太宽,我没什么信息。”“我估计马忠琦也是在猜,他怎么选,其实就是琢磨着江南省会在哪一处最先建设,选出最有利的位置拿下一块地,建设起来。等三五年或十来年,这块地成为江南省新的商业中心、经济中心,那如今的建设投入就会成十倍、几十倍增值,通逸地产公司也因此壮大起来。”
“这样啊,确实值得赌一把大的。”
“是啊,假设目前投入二十个亿,十年后成为二百亿,投入五十个亿,十年后很可能就是五百亿,谁不想赌这一把?”
“肯定会赌。不过,风险也非常大,是吧,唐叔叔。”
“风险当然大,如果眼光不准,或其他因素省里没将选择地地块作为首期建设地点,生发的效益会拖后,公司极有可能因资金链断裂而破产。这种事情,在国内国外每天都有发生,不过是规模大小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