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塔的随从哭着喊着说:“大人,我们冤枉啊!冤枉!您不能只听他们片面之词!”
治安官为了做点面子上的事,不“只听一面之词”要“全方位了解案情”叉着腰说道:“你若不服我便来问,你说是或者不是就可以了。明白吗?”
阿塔的随从纷纷跪在地上说:“一切都听大人您的安排。”
治安官一本正经地问道:“你们家少爷是不是对乌兰老板有非分之想了? ”同时还让手下拿出了纸笔记录。
随从无语,不能点头也不敢摇头。因为他们屡次来就是为了调戏乌兰老板的,这个集市上的人都知道。此时他们若是极力说不是,恐怕治安官会更加生气,罪加一等。
治安官谅他们也不敢也不敢说不,于是问:“你们是不是摔人家茶碗了?”
随从无语,依然不能点头也不敢摇头。摔茶碗是他们家主子经常做的动作,况且刚才确实摔了。可是此刻他们若是点头,是不是就默认了主子是自作自受?
治安官看他们没有回答,翻了个白眼,心道:我就知道是这样。接着问:“阿塔是不是被自己摔破的茶碗割破了脖子?”
随从赶紧解释说道:“一定是有人做手脚了,不然怎么会如此巧?”
治安官冷笑:“这凑巧的事情多了,怎么偏偏你家这个就是有人做手脚了?”
随从们指着窗外,如抓到一棵救命稻草一般喊道:“他们还有一个怪物!那个怪物会吃人的!”
治安官踹了一脚那个随从:“怪物?哪里有怪物?我看你家少爷就是个怪物。成天不好好看管自己的家业到处寻衅滋事,过往的商队都被你们讹诈过,还好意思说冤枉?我看最不冤枉的就是你们!”
红袖看着事情差不多了,说道:“治安官大哥,这主要犯事的人已经咎由自取了,他的手下不过是帮凶,虽然造成了损失,也象征性地做了些赔偿。咱们商户做生意讲究的是和气生财,不想引发太多矛盾。这几个随从您就看着打几鞭子就是了。让他们以后不要来我这里捣乱就行。”
治安官竟然赞许地看着红袖,认为她“识大体”“懂事”“理解人”,说道:“还是咱乌兰妹子说得对,你们几个今天算是捡便宜了。”
几个随从听了有些懵,刚才受伤的明明是他们,怎么他们还要受罚?鞭刑?“大人?不是,我们?您是不是弄错了?”
治安官招来手下把这些人都带走,连踢带踹地说:“一人二十鞭子,让他们涨涨记性,别以为咱们集市的人是好欺负的。”
治安官领头的对红袖抱拳说道:“乌兰老板,不打扰您做生意了。”
红袖朝小二使了个眼神,小二立刻装了两屉烧麦和一坛子马奶酒塞到治安官手里:“大人们中午还没吃饭吧?耽误你们吃饭多不好意思?这烧麦是今天新杀的羊肉,还算新鲜,给几位大人先垫垫肚子。回头牛肉炖好了我再给各位大人送去。”
治安官拿着烧麦和马奶酒心里更加高兴了,连忙道:“快回去做生意吧,有事尽管说话。咱这都不是外人。”只要有好处,谁都不是外人。
红袖看着人走了,立刻把罗溪拉到自己的帐篷里,好像两个许久未见的姐妹抱在一起。
“主子,你这是去哪里了?我们满世界的找你,今天终于找到了。”
一旁的小狮子也过来,挤在红袖和罗溪的中间,求抱抱。罗溪又和小狮子抱了一会儿才放手。
罗溪简单地把到十方城那边的大陆说了一下,还说了和拓跋曜如何找到她的。只是隐去了天狼山上的圣地。她还重点说了雪貂就是召瑾瑜,已经随着黑魂军去开辟属于他的时代了。
红袖听了嘴巴惊讶得能塞下两个鸡蛋了:“天啊,主子,你到底都经历了什么啊?想不到雪貂竟然有那样的身世?平日里他跟个闷罐子似的,后来竟然有那么大能耐?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
罗溪问红袖:“你怎么到这里来了?听骆驼说你不是在司马傲那里吗?”
红袖笑笑说:“这几年大家都是满世界的找你。司马傲为了能更快地找到你把四海酒楼开遍了四国,冰泉山庄也拓展了草原的生意。我在王府呆的无趣便去冰泉山庄,让他们进草原时候也带上我和小狮子。上次的商队回去了,可我还想继续留在草原,他们便拜托了集市长,让我随着这个集市做点小生意。”
罗溪问:“你那个店小二是个伶俐的,是冷无情的人?”
红袖点头:“这小子平日里见谁都叫爷,谁能想到他可是一身本事呢。”
罗溪:“把他叫进来我瞧瞧。”
红袖把那个小二叫进来,小二看到罗溪并没有想象的那般激动,他在仔细打量了一番罗溪之后才跪下,激动得说:“冰泉山庄白虎旗下听风堂堂主萧无痕拜见主母。”
罗溪看着这个小伙子越看越喜欢,他那聪明灵力劲儿让她想起了在十方城时候的召瑾瑜。说道:“快起来说话。”
萧无痕起身站直了身体,和刚才店里低三下四的模样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