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曜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旁敲侧击地问了一句:“怎么了?是不是鸣幽说什么了?”心里暗骂:鸣幽,要是让我知道你说什么让小溪不高兴了,仔细着你的皮。
罗溪摇摇头:“鸣幽能跟我说什么?那家伙谈到你的事情嘴巴紧着呢。”
“为什么忽然……”你想知道那些女人的事情?
罗溪本想说是给西朗顿珠解惑,后来觉得拿丫头脸小,直接说出来她肯定觉得特别没面子,于是道:“你看我们准备好了就要回去那边了。我总得知道谁还在打你的主意。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他们直接站出来和我宣战我不怕,就怕背后使坏。我总得知己知彼才能保证你我之间不会有误会,是说对不对?”
拓跋曜听到罗溪是这个心态心里松了一口气,暗自欣喜:我就说我家小溪是个霸气的,不会因为小困难就退缩的。更何况本王不会让那些困难存在。“你说那些曾经对本王有想法的人?”
“对啊,后来他们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找了人家嫁人了呗。”
“她们嫁人和我有什么关系?不过嫁人了最好,省的以后来麻烦我了。再说,他们大多数喜欢的并不是本王的人,而是本王的地位,财富。若是本王没了这些,恐怕他们都不会看本王一眼的。”
“就没有一个是真心喜欢你的?”罗溪盯着拓跋曜的眼睛,想确认他接下来是否说谎。
拓跋曜看着罗溪的眼睛,知道自己无法骗人,道:“有一个。只有一个,我发誓只有一个。”
“是谁啊?”
“是汝阳郡主。她的母亲和我的母亲私交甚好,我们小时候也经常一起玩。可是我对她只有兄妹之情。”
“现在呢?她怎么样了?”
“我的好兄弟陈岳峰将军一直仰慕她。咱俩大婚后,岳峰就去她家提亲了。现在他们很幸福,我来之前郡主已经怀孕,算算时间,孩子都快出世了。”
“她嫁人了你什么感觉?失落吗?”
拓跋曜努力摇了摇头:“怎么会?我真的是松了一口气。说实话,她嫁得好我才高兴。好好的一个姑娘,就应该有好归宿。”
罗溪故意问:“你们男人不都喜欢被人暗恋的感觉吗?再有,你们这里人的想法,不都是要从一而终的好吗?如果喜欢了一个又喜欢另一个,岂不是很让人唾弃?”
拓跋曜摇摇头:“怎么可能?即便是媒婆上门来说媒还有被拒绝的。难道那些被拒绝的就不能另找人家再娶或者再嫁吗?不否认,虽然有些人是有这样的想法,但我并不是这么想的。每个人都有幸福的权力,每个人都有喜爱和被喜爱的权力。她喜欢我,但是我不喜欢她,她就无法在我这里找到幸福,但这并不意味着别人不能让她幸福。如果说都要这么从一而终,那么一个国家里恐怕没有几个家庭会是幸福的。”
罗溪点头,深刻同意。她意识到自己和拓跋曜在一起非常舒服不仅是因为他们的能力相匹配,更重要的是三观一致。有时候三观的重要性大于五官。“有时候很多人鼓吹痴情,其实就是为了让自己继续享受本来不应该属于他们的福利。而那些被催眠的人呢?总觉得对这份感情如果不坚持下去就是背叛。如果说开始还是因为真感情,那么后来许多都是为了痴情而痴情,维系情感的并不是爱,而是心中的执念。”
拓跋曜转而问罗溪:“你们那个世界也有这样的人吗?”
“你是说即便自己结了婚,不能给对方幸福,却还要霸着人家不让人家找自己幸福的那种人吗?”
拓跋曜点点头。
“有,而且还不少,不过没有你们这么猖狂罢了。我们管那种男人叫渣男。遇到渣男一定要离远点。否则被雷劈的时候我会被连累到。”
躲在暗处的西朗顿珠一直听着院子里的谈话。听了这么多,她觉得好受多了。仔细想想,自己最开始对霍振凯产生感情是因为他是在草原上把她从敌人手上救下来的人,是感恩。后来是仰慕他的能力,欣赏他的决断。说来说去没有一个是爱恋。就算是有,也是她这边的单相思。现在她很正式地问自己:“西朗顿珠,你是真的爱霍振凯吗?”
结果是:“不爱。或许曾经爱过,但是现在真的已经不爱了。”
放下心中的执念,西朗顿珠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轻松。
山的另一边,霍振凯和邦德都在忙。因为此次他们并不随行,而且罗溪那边的成败直接影响着他们是否能顺利返回地球,所以二人都在想尽一切办法武装罗溪拓跋曜,以及飞虎队。光是这几天的训练就让飞虎队很难受了。曾经他们觉得霍振凯的训练就是魔鬼式的,现在他们感觉到什么叫地狱式的训练了。
“霍队,你成天那么训练,就不怕那帮小子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