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尔达将军一个指挥:“走,去宴会厅。”
宴会厅的桌子都是在四周摆放的圆圈,中间的地方就是给表演节目用的。
听说尉迟清荷要跳舞,几乎所有的贵族公子都跑来捧场。
看着尉迟清荷拿了一个空碗放在头顶,然后摆动她的舞姿,随着曲子悠悠漫长,她的舞蹈也是如此悠扬婉约。一曲终了,尉迟清荷头上的碗还是好好的。她把碗拿下来,当着所有人的面摔碎,证明这个碗是货真价实的碗,一个不小心就会摔碎的碗。所有人都给尉迟清荷热烈地鼓掌,感叹她高超的舞技。
得意地看着场上对她的评价,尉迟清荷淡淡地对罗溪道:“格兰妹妹,该你了。”
格兰妹妹?你能不能再假一点?
罗溪款款走到主桌胡尔达的面前,道:“不知道可否借用将军这碗酒呢?”
胡尔达不知她要做什么,拿起他的酒碗:“夫人这是向我讨酒壮胆吗?”
所有人都笑了。
罗溪拿起酒碗尝了一口:“不错的马奶酒。”说完给四周展示了一下,让他们看好这酒碗里是有酒的。然后把这碗酒顶在了头上。
“怎么?米亚格兰也要跳这种顶碗舞?”
“也太不自量力了吧?”
“跳舞之前还喝酒?那是怕酒碗摔的不够碎吧?”
无视这种无聊的议论,罗溪让乐师用马头琴拉奏了一首欢快的曲子。
众人看着舞台中间的女人时而挥舞长袖,时而旋转不止,时而奔放热情。草原人本就是能歌善舞,看着这么有号召性的舞蹈,他们简直都坐不住了。
曲子在最热烈时候戛然而止,所有人都站起身来给这个女子雷鸣般的掌声。
罗溪把头上的酒碗拿下来展示给各位嘉宾,他们发现酒碗里的酒还是那么多,一滴都没洒。
“天啊,这样的舞蹈我只是在红尘客栈开业的时候见过,没想到明安侯府人居然这么厉害,舞技如此高超。”
“这个舞蹈简直让人叹为观止!”
一个是热烈的掌声,一个是雷鸣般的掌声。谁胜谁负,一眼见明了。
“尉迟姑娘,该你了。”
比试前说的明白,若是米亚格兰赢了,尉迟清荷就要说甘拜下风,可是她如何能服气?磨磨蹭蹭地装镇定,她反复地给明安颜色,各种祈求期盼撒娇都用上了,最后终于在她眼泪掉下来之前明安侯动了。
“今天是佳佳的生辰,都是高兴的事情。”
罗溪冷笑知道这是尉迟清荷找人来解围了:“跪拜大礼可以不用,不过说句话还是可以的吧?”
佳佳这时候挤到前面来道:“愿赌服输才是真英雄,刚才我也认输了,父亲还说我是好样的呢。清荷姐姐不会因为输不起耍赖吧?”
嘉宾们都在想:是啊,跪拜礼都省略了,还没有别的彩头,说句甘拜下风的话没那么难吧?没输房子没输地,有什么的?
只是他们忽略了,尉迟清荷的父亲是个文官,最讲究的就是名节,他把名节看得比生命都重要,所谓士可杀不可辱。如今让她说甘拜下风让她如何能说得出口?
明安侯本不想过来搀和这件事的,可是看到尉迟清荷的眼神又有些不忍心,于是过来了。那米亚格兰不算难为清荷,只是让她说一句认输的话并没有什么。更何况输就是输了,有本事就赢回来,本事不够就得认。
“好了清荷,格兰已经退一步了,你也要懂事些。”
尉迟清荷含着眼泪小声道:“我尉迟清荷甘拜下风。”
罗溪掏了掏耳朵:“麻烦尉迟小姐大点声,也不用太大声,就和刚才说要和我比试舞蹈的那个声音一样大就行了。”
尉迟清荷深呼吸了两次,然后装作楚楚可怜的样子道:“我尉迟清荷甘拜下风,此次输给米亚格兰我心服口服。”
罗溪看着她心里滴血的样子也就满足了。然后转身揪出始作俑者娜布还有淮安侯夫人道:“听着,当初救代钦王爷父亲的是你祖宗,不是你。这么多年,你们家肆意挥霍,早就把这份恩情挥霍殆尽。代钦王爷侯爷几次三番救你们于为难当中,多大的恩情也还完了。所以以后别把主意打到我这里。”
“侯爷的草场虽然广袤,但是没有一寸是多余的。别说哪块草场,就连草场上的一只羊羔,一只兔子,你都别想打主意。胆敢犯我明安侯府者,虽远必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