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瑾瑜:“三少爷这么狠?”
大林子又叹了口气:“不是三少爷狠,是庄子上的苏老板狠,三少爷见东西是吃过的,就不吃饭了。苏老板见三少爷不吃饭就拿我们撒气。唉,你说我们做下人的怎么这么命苦啊。等丰收回来又得张罗钱给小兰治伤了。”
罗溪对三少爷狠不狠没注意,但是注意到三少爷爱吃而且给赏钱了。暗道“好你个苏老板,晚上我就要你把治病钱拿出来。”转头对大林子说:“晚上那个三少爷回来这里吃饭。”
大林子惊讶:“这位小公子,你说什么呢?三少爷那么大一个少爷怎么可能到咱们这么寒酸的地方吃饭?”
罗溪很自信:“下午时候你想办法把三少爷和你们苏老板引到这个路口,我自有办法让他们进来。”我就不信你们能经得住熊掌的味道!
傍晚,当郭三少爷扶着腰,撑着肚子从姚丰收家出去的时候面带满足的笑容,姚丰收及小兰手里多了二十两银子的“看病钱”,罗溪手中则多了一张五百两银票,这不过就是熊掌以及成本原料的钱。郭三少爷更是盛情邀请“夕四”兄弟到庄子上去小住。
“姐,咱去么?”
“去,干嘛不去?不然谁给咱们住店钱?”现在口袋里可真是没钱,不然早就带着瑾瑜吃香的喝辣的了。
“夕四兄弟,真是不知道怎么感谢你才好。”姚丰收带着小兰满脸的谢意。
要不是这个兄弟,他们怎么可能有二两银子的“看病钱”呢?平时这种皮外伤也就几个铜板用不上一吊钱,二两银子是他们三个月的月银呢。
“没什么,举手之劳。不过你可得抓紧时间把这么好的姑娘娶回家去,听说庄子上对小兰有意思的兄弟可不少呢。”
小兰羞红了脸:“又是大林子跟你们胡说了吧?”
姚丰收倒是认真了:“恩,庄子里那几个长工可都对小兰没安好心。”
郭三少爷可真是把这个做菜好吃的人当回事,他离开没多久,庄子上的马车就到了,专门接罗溪姐弟的马车。
老村长和姚丰收送罗溪上马车,姚丰收不好意思地说:“夕兄弟,本来应该留你在这里多住些日子,可是家里这条件怎么也比不上庄子里。不过兄弟你放心,虽然我在外院干活,但是小兰可以去照顾你,有什么需要你就跟小兰说,庄子外面这些人我都熟。要是有跑腿的活千万别客气,这鲤鱼镇没有我不熟的地方。”
小兰也说:“就是啊,到时候我求管家说去伺候你,一定让管家答应。要是您需要买什么我丰收一定能给你办好。”
罗溪笑着说:“好啊,那就明天庄子里见吧。”有人真心实意的帮忙,很多事情就好办多了。
当日晚上,罗溪就住在了庄子里。郭三少爷把她们安排在了一个独立的小院,这院子里有独立的厨房。厨房里的用具一应俱全,只因郭三少爷要罗溪专门给他做饭,罗溪说:“我每天只做我们姐弟俩吃的,三少爷要是不嫌弃可以和我们姐弟凑合一下。”
为了满足自己这张刁钻的嘴,郭三少爷让步了。把庄子上唯一一个带有独立小厨房的院子给他们姐弟腾出来了。不过这值得,那红烧熊掌真是太好吃了。五百两银子一点都不冤。
罗溪到了那套院子第一件事情就是收拾熊皮。
直接从兽身上退下来的皮子叫生皮子,生皮子干了之后会很硬。而且皮子上的毛会掉。进行加工过的皮子叫熟皮子,熟皮子就和布一样柔软,可以做衣服,而且皮子上的毛会保持光亮。
小山村的人不懂得熟皮子的工艺所以以前那么多野猪皮,兔子皮都扔了或者吃了,但是这么一整张的熊皮也是扔了或者吃了就太可惜了。因为这熊皮有更大的作用。要知道这一整张的熊皮可以做一件漂亮的裘皮大衣,剩下的料子还够做一副熊皮护腿。这个地方不知道冬天会不会冷,要是很冷这件大衣一定能卖个好价钱。这个护腿可以给瑾瑜。这几天感觉瑾瑜的腿上有伤,冬天见不得凉风,用熊皮护腿正好可以御寒。熟皮子这活还是跟着白杨和白柳两兄弟学的,当时学只是为了兴趣,没想到现在居然用上了。艺多不压身这句话一点都不假,不管什么技艺都会有用到的那一天。
熟皮子的第一步是把干的发硬的生皮子泡在碱水里,一个是把生皮子软化,再有就是把原来生皮子上的血水和脂肪泡掉或者刷掉。这个要泡一整天。之后用药水继续泡,而且要不断翻转,最后要用粗粮粉进行鞣制。每一步都不能马虎,若是药水的比例不对,那么熟出来的皮子就会非常脆弱,一碰就碎。
将一切收拾好以后,罗溪做了一些跑步之类的热身运动,然后打坐回忆了一遍在龙涎玉镯里看到的那套Cao。经过热身运动之后,罗溪发现自己也只是将将能做完第一节。于是将第一节反复做,那一节Cao并不长,做了十次之后罗溪发现自己的灵活Xing好像好了许多。罗溪觉得针对Xing的锻炼确实能提高人的身体素质。
“累了一天,可以好好睡觉啦!”
当罗溪睡去的时候,召瑾瑜并没有睡。他还在考虑一个问题,自己究竟是谁?为什么他看到那只熊的时候会有嗜血的冲动?为什么他知道自己有二十多种让熊死的方法?而且死法一个比一个残忍?为什么他知道自己在猎到熊的那座山上可以连续跑五六个时辰都不会觉得很累?为什么他进入到庄子里以后最先观察的是这座宅子有多少出入口?他甚至可以从路过的一些丫头小斯的行为上看出谁对谁有意?同样身材三四个人站在一起,为什么自己一眼就知谁的力气会大一些?
“唉,真是想不明白。不过有一句话姐姐说得对,自己曾经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想成为谁。可是我想成为谁呢?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这个问题一样让人头痛。算了,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