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梅一个人孤零零的被困在冰冷豪华的院子里,真是叫天天不应,喊地地不灵,想死的心都有了,偏偏她又是个贪生怕死的,不管到了什么地步都断断舍不得死,只好在李家苦苦的熬着,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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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大爷和沈大娘并不知道沈若梅在李家的遭遇,还以为她过得很好哩,老两口儿带着沈金存,住在李家给的那座两进的宅子里,安静度日。虽然梅儿出嫁时没给他们啥钱,但是沈金存每月也不少赚,赚回来的钱都交给他爹娘支配,所以一家三口的日子过得还算是宽裕,沈大爷和沈大娘也十分满足!
中旬的时候,老两口儿特意回了靠山屯儿一趟,准备回去参加沈若兰的婚礼,沈大爷是带着满满的祝福去参加侄女的婚礼的;沈大娘则带着显摆卖弄的心思回去的,如今她闺女嫁给了吉州城的首富,他们现在吉州城住的可是两进的宅子,还有,他们老两口现在都穿着绫罗绸缎了,她还有两只银簪子,这可是靠山屯儿的老娘们们比不了的,足够她满屯子炫耀了!
回到靠山屯后,沈大娘却深深的失望了,因为屯子里的男女老少们都很忙,要么在作坊里干活,要么到城里去卖粉条子去了,可屯子只有几个动弹不动的老人和几个不会走路的小奶娃子闲着呢,她想找个显摆的对象都没有,每个人都在忙着赚钱,谁也没空陪她闲扯。
这段时间,沈若兰的作坊又扩大规模了,每个作坊里都有好几百号人在干活,因为沈若兰已经开始跟段夫人合作,她负责生产,段夫人负责售,有段夫人的娘家和段家做后盾,沈若兰的买卖出奇的好,常常一卖就是几千斤几万斤,都快要把沈若兰家储存的土豆用完了。
另外,淳于珟给她家的那几十间铺子也陆续的开起来,沈若兰觉得铺子光卖粉条和干豆腐太单一,就把辣白菜又开发出来,连粉条带干豆腐,再加上辣白菜一起卖,这几样东西都是又好吃又便宜的,很受百姓们的欢迎,都卖的快要飞了
为了供应得上市场的需求,家里不得不再次扩大生产规模,之前雇的工人已经不够用了,沈若兰便大手笔的把附近几个村子想干活、能认真干活的村民都雇了来,在作坊里十二个时辰轮轴转,大力的扩大生产量,以确保供应。
沈大娘兴头头的回到屯子里,本打算好好的显摆一番呢,结果连个显摆的对象都找不着,看来,这屯子真的是变了,变得她都有点儿陌生了。
从前,一到冬天的时候,大家都躲在家里猫冬,想找个人说话唠嗑,随便吆喝一嗓子就能喊来一屋子人,可是现在,满屯子找也找不到一两个闲人了。
她想显摆,也只能等着作坊下工再看看了……
哎,想高调一下,咋就这么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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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京城皇宫的后宫里
建安帝坐在榻上,低头看着吉州来的飞鸽传书,越看脸色越阴沉,皇后就坐在他不远的地方,正低着头给他绣一件睡衣,夫妻俩默默相对,倒是一副夫唱妇随,恩爱有加的样子。
忽然,‘啪’的一声响,一个杯子飞出去了,砸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陈皇后吓了一跳,赶紧撂下手中的睡衣站了起来,小心翼翼的说,“皇上息怒,皇上这是怎么了?”
建安帝气冲冲的将手里的信掷在地上,说,“你自己看!”
陈皇后急忙走过去,早有太监帮她把那封信捡起来,双手呈上。陈皇后接过信,从头到尾看了一遍。
和皇上一样,也是越看脸色越阴沉,最后脸竟黑的像一盆水似的。
信是陈秉荣写来的,内容是向皇上告发湛王淳于珟。
据他这段时间的调查,湛王在吉州驻守时期曾私做兵符,可以利用兵符擅自调遣北军三十万大军。也就是说,陈炳荣现在虽然是名义上的北军大将军,但实际上北军的军权还是在湛王的手中呢,只要他拿出兵符登高一呼,这三十万大军还是他的,皇上都调遣不了,他也只是负责拿粮饷供养这三十万大军罢了。
另外,淳于珟现在已经离开了吉州城王府,住到了离沈姓女子家不远的山里了,并在那山里盖了宅子,看起来像是要归隐田园似的。
但是,据道行高深的无极道长说,湛王的新宅子就盖在卧龙山的龙脉上,是整条龙脉中龙最盛的地方,有那般充盈的龙气养着,这宅子里迟早能出真龙。
看完信,皇上和皇后的脸色都变了,他们本就担心老七起异心,之前他抛弃兵权和王位,跟那个沈家姑娘去了,他们还以为是他们错怪了他呢,不过照现在看来,他的那些做法不过是用来掩饰他野心的手段罢了。
“呵呵,好啊,很好,好个心机深沉的老七,朕还真以为他是个情种,与世无争呢,原来是是在阴朕呢。”
皇后担心的说,“皇上,那可怎么办呢?老七心怀不轨,咱们用不用跟母后说一下。”
“不用,母后从来都是向着老七的,要是跟她说了,她肯定得跟老七通风报信,还得拦着朕除他。”建安帝冷飕飕的说着。陈皇后听到他最后一句,有点儿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皇上……您说,要除掉……老七?”
“是。”
建安帝薄凉的说,“他不守臣子之道,觊觎神器,朕实难再容他活下去了,若只管儿女情长,念及兄弟情分留着他,万一有朝一日养虎成患,就追悔莫及了。”
陈皇后道,“既然皇上心意已决,那就请皇上务必一击中的,免得杀他不成再惹怒他,徒惹麻烦。”
“朕知道,世人都说老七练就一身绝世神功,朕会派最得力的人去办的,绝不能他逃脱了。”
“皇上英明,除掉老七,皇上就可安享天下可,高枕无忧了。”皇后憧憬的说着,仿佛之前有老七的存在,皇上一直吃不好睡不好似的。
事实上,淳于珟的存在,确实让建安帝,吃不香,睡不着了,只是这话他从未对别人说起过。
他是十岁那年被父皇封为太子的,记得册封之前,父皇曾向国师询问过,“此儿可是有大福气的?”
当时国师盯着他的脸看了半天,没有直说他是否有福气,只说了一句,“皇后娘娘生出来的,必是有大造化的。”
刚说完这句话,就有后宫的太监来报,说皇后生了,生下一位小皇子。
父皇当时急着去看老七,没有深究国师这句话的意思,但是他却放在心里了。
他总觉得,国师没有直接说他是个有福气的,而是说皇后娘娘生出来的,母后生了他们两个呢,也就是说他们两个都有可能,不知为何,他总觉得那牛鼻子说的不是他,而是老七。
这个疑惑一直被他藏在心底,从不曾对人说过,这些年,他一直没有放松对老七的监视,想看出老七到底是不是国师说的那个有大造化的。
然而查了几年都一无所获,他怀疑自己派出去的人被老七收买了。所以这次特意派出了自己的亲小舅子,陈炳荣也果然没让她失望,真个把老七心怀不轨,意图谋反的证据给找出来了。
证据确凿,他杀他也可以心安理得,不用自责了。
其实他早就想这么做了,只是一直找不到合适的借口而已。现在借口终于有了,他也懒得去深究这借口的真假,直接就把人派出去了。
陈皇后也巴不得皇上除了淳于珟呢,淳于珟手握重兵,万一将来谋反了,她儿子性子软,可怎么抵挡他的虎狼之师呢?
所以,皇上要杀淳于珟,她是举双手加双脚赞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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