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兰进去后,小二看见她的穿着,不用她说话,就殷勤备至的把她带到了楼上的雅间儿。
沈若兰也没让他掉失望,坐下后拿着菜谱看了几眼,随即豪气的点了一道蒸鹿尾、一道红烧鱼,还有一道鲍鱼汤,都是价格不菲的菜式。
菜上来后,她捞起筷子大吃大喝起来,边吃边使劲儿的吧嗒嘴儿,馋死那个躲在暗处监视她的家伙,哼!
最后,吃得满嘴流油的,把两菜一汤都消灭光了,才心满意足的离开。
吃饱喝足后,她去了一趟当铺,把自己之前当的被褥赎了回来,抱着被褥入住了一家气派豪华的客栈。
往后的二十几天,她就打算在这里生活了,每天吃吃喝喝,过猪一样的生活,睁开眼睛就想今天吃啥,想到后就潇潇洒洒的去吃,吃完就去逛街,喜欢啥买啥,逛够了,就回客栈练练瑜伽,睡睡觉。
如此,这段时间的日子也不会难过。
然而
想法是好的,可她这种舒心的日子一天还没过完呢,麻烦就来了。
当晚,她洗过澡,躺在温暖的被窝里美美的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忽然听到窗子处有轻微的响动声,她吓了一跳,睁眼看时,见一道黑色的身影闪进屋,他逆着月光而来,屋里又没有点灯,一时间看不清他的面容。
只看见一身黑色的长袍,窄腰舒袖,被窗外的夜风吹得微微鼓胀起来,衬得身形高彻尊贵。墨玉束发随夜风轻荡,墨鬓边的乌黑发丝拂过英逸的脸颊。
黑影直走到她的炕边,拿出火折子点了灯,沈若兰惊呼出声:“齐爷……”
竟然是这个浑蛋!虽然吃惊,也有点害怕,但总好过是陈婆子的人,起码他不会对自己的性命构成威胁。
淳于珟瞥了一眼满脸警惕的沈若兰,不咸不淡的出声:“不用怕,爷还不至于饥不择食。”
换句话说,他来是找她有事,不是为了劫色而来的,因为她的姿色他根本不稀罕。
沈若兰被人扰了清梦,还被出言讥讽,自然心中不爽,遂冷冷出声:“这么晚了,齐爷不会是专门儿过来讽刺我的吧?”
有门儿他不走,非得走窗户,还不许人家露出防备的神色吗?
还有,有什么事儿大白天的不能说,非得晚上鬼鬼祟祟的来呢?他的行为哪样不是值得人戒备的?他有什么资格指责别人戒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