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我迫不及待的往别墅里面跑,追着他的脚步去了书房,却不想从不锁门的他,竟然将房门从里面反锁了,可见他到底有多生气。
“对不起,我真的忘了带手机,我不是有意的,你开门,开开门听我解释好不好?”我站在门口不断地祈求,敲得手都红了,他也不开门看我一下,里面安静的有些诡异,让我忐忑的要命。
悔不当初到底什么滋味,我现在终于明白了。
司徒跟美莲在楼梯口探头探脑的不敢出来帮我,严耕的脾气他们比任何人都要了解,要么不发火,一旦发了火那就是一发不可收拾。
我不敢离去,敲门也没了力气,只能颓废的坐在他门口发呆,足足三四个小时他都没有出来,天色黑了张妈几次过来叫我们去吃饭,他不出来我也没胃口,便在这里僵持着。
最后还是张妈忍不住将我拉回到卧室:“夫人,别坐在那里等了,先生的脾气且得几天能消气,这几天你只要安分点待在别墅,过几天他自然就消气了。”
“张妈,我是不是做的过分了?他该不会一辈子不原谅我吧?”我的时间没有多少了,我真的不想就连走,也走的不那么安生。
张妈自然不知道我在想什么,叹了口气道:“这个,我也不确定,先生向来很少发这么大的脾气,这一次是真的气到了。”
我心里难过的要命,也委屈的要命,我之所以会闹失踪,全是因为阿度的原因,可这个人我却不能说出来,那样只会让他们母子关系僵持。
绑架案后,我听张妈说他们母子关系缓和了好多,我不希望因为我的原因打回原点。
以前我不了解严母,自然对她的冷漠很难过,但自从知道她因为绑架先后失去了老公跟儿子以后,我便觉得严母特别可怜。
她兢兢业业一个人维持着严家,还得抚养严耕长大到接手严氏企业,她是多么不容易的一个女人,但凡有点良心的人,都不会愿意看到他们母子不和吧。
“夫人,你晚上也没吃,脸色还这么不好,我叫司徒上来给你看看吧。”张妈拉着我的手询问,眸子里满满都是担忧之色。
我摇摇头道:“没事的,不要麻烦司徒过来了,我就是心疼他,这次的确是我的不对,张妈你一会把餐点给他端过去吧。”
张妈点头,无声的叹了口气,转身出了我的房间。
‘喵’的一声,相思像似感觉到了家里的气氛不对,躲到了我的卧室来,跳到了我的腿上,寻了个舒服的姿势睡了。
暖暖的一团趴在我怀中,我的心却怎么都捂不热,望着外面开始飘雪的天气,我不由重重的叹了口气。
车子启动的声音在安静的夜色中异常的明显,我猛然惊醒连鞋子都来不及穿便往出跑。
他的书房门果然是开着的,房间里空空如也,书桌上张妈端去的餐点已经凉了,却是一口都没动的摆在那里。
我快速往楼下跑,到门口时恰好看到阿豹打着伞进来,身上还有未融化的雪花,在跟张妈说着什么,我一把拉住阿豹道:“先生出去了吗?是他吗?”
阿豹被我狼狈的样子惊到了,本能的点头道:“是的,是先生出去了。”
“他这么晚出去做什么?他去了哪里?”我突然有点害怕,怕他这么一走便在也不回来了,而我被他抛在这间屋子里,所能感觉到的只有冰冷与孤单。
不等阿豹说话,张妈的眸子一沉,拉着我就往客厅里走,边走边生气的说:“夫人,就算是在着急,也不可以连鞋子都不穿就往出跑,你真是……”
张妈责怪的话到了嘴边,看到我难受的样子便打住了,眼中满满都是心疼的意味。
阿豹不自觉的跟了进来,忍不住开口劝解道:“夫人,您就别着急了,先生带了司机跟保镖,不会有什么事的,到是您要注意自己的身体,若是生病了,先生会更心疼的。”
心疼?他还会心疼我吗?他气成了那样,应该不会管我了吧。
我难受的想哭,眼泪在眼圈里打转,却就是不敢掉下来,我怕张妈他们会笑话我,并且阿豹也在这里,平时我在他面前都是一副大姐大的样子,突然露出小女儿家的姿态,会影响我在他心里的印象吧?
不想他们跟着我一起难过,我起身上楼趴在床上辗转反侧一夜没有睡,直到天亮十分才迷迷糊糊睡着了。
第二天他没有回来。
第三天他还没有回来。
我坐在窗边安静的等着他,希望他消气后自己能够回来。
我捏着手机的手都有些僵了,生怕他想通了打给我时,我在睡觉又或是做别的事,没有听到而错过。
可即便这样,我足足等了一周的时间,都没有他的消息。
直到我接到夏梦的电话,才想起我曾与她有约,说好了要去她那边取我的东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