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姐怎么会得那病,她吃的好,活的好,每天跟我们开开心心的,怎么可能……”
雨朵的声音越说越小,眸子里滑过担忧的神色。
就连她自己也是不自信的吧。
一声叹息,司徒的声音低了几分,带着同情的意味说道:“嫂子经历的事太多了,长时间挂在心里,郁积堆在一起,心里没问题才怪,当然我更希望这是我的揣测,一切还是等着嫂子醒过来在说吧。”
“那个,抑郁症会死人的,这可怎么办?”美莲担忧的询问,一双手无意识的扯上了司徒的白大褂,满眼都是害怕。
见她这样,司徒握住她的手说:“没事,没那么严重,有些人好好调养,加上身边人的关心,还是能走出来的,最怕家里人的冷漠与无视。”
说着话,几个人走出了病房,而那个背对着我的医生也做好了记录,转身看向我时,我已经闭上了眼眸,心里却是百转千回,忍不住便流下了泪。
等我再睁眼时,病房里只剩下我一个了,我安静的起身,拔掉手腕上的点滴管以及身上的管子,一步步挪出了病房。
我身上只有胳膊有伤口,为何要给我上心电图我不清楚,但我不想待在医院里,这里的味道让我难受,堵得喘不上气来。
这间医院我并不陌生,夏梦住院时,我几乎走遍了整个医院的回廊,如今想要离开这里,自然也知道哪里不会遇到司徒他们。
等我坐上出租车时,司机诡异的眼光看着我,很怕我会付不起车钱。
“我去耀星,到了自会有人给你钱。”
我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虽然头还在疼,可记忆在慢慢回笼,我好像杀了人,但身边没有警察跟着,也就是说这事被压下了,至于是谁,我唯一能想到的只有一个了。
我不想欠他的,却越欠越多,多到我没办法偿还。
泪止不住的往下流,我伸手擦掉,它却越来越多。
车子到耀星的时候,恰好华灯初上,耀星的生意才刚刚开始。
阿豹似刻意等在门口,见我下来忙拎着件大衣将我裹了,并吩咐小弟去付账:“林姐,你怎么回来了,应该在医院里好好休息的。”
他眸色里满满的担心,让我死灰的心滑过一抹暖意,至少还有人愿意对我好,我就该满足了。
“我在医院待几天了?”不用问我也知道,一定是医院里的人发现我不见了,所以给阿豹打了电话,他们知道我唯一能去的地方,也只有耀星了。
“三天。”他跟在我身后,小心翼翼的观察着。
我无视他偷看过来的眸光,迈步进了耀星的大门。
阿豹下面的人看到我没什么变化,反而是耀星里的公主,小姐们见到我,一个个避之不及。
许是那天我的疯狂吓到了她们,以至于她们怕了我。
感觉到周围的异样,华姐写着什么的手就是一顿,抬头看到我时,眸子里闪耀出一抹惊讶,忙从酒台后面闪出迎向我道:“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该在医院好好养两天吗?”
我走向她,刻意观察了她的神色,跟阿豹他们一样,她的眼睛里并没有畏惧,反而有一抹发自内心的关怀。
我不由得松了口气,淡淡的说道:“你不怕我?”
“我怕你做什么?你又不是老虎,又吃不了人。”
华姐的眸子闪了闪,却还是跟我开玩笑般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低头望了眼自己的双手,白皙修长肌肤纹理分明,我依旧能感觉上面沾满血液时的粘稠。
她瞬间明白了我在说什么,不由得拉起我往吧台走,边走边宽慰我道:“又不是你的错,谁让他嘴欠,手欠,全身都欠,若是我别说杀他,我得先阉了他,然后拿着他的宝贝给他炖汤,看着他喝下去。”
她这语气说的云淡风轻,我不由得心口一松,那股堵在心里的东西松懈了一些。
“那天的事,你能告诉我是怎么解决的吗?”明知道是谁善的后,我却还是忍不住开口问了出来。
华姐的手颤了颤,不由得叹了口气,转身对跟在我身后的阿豹说:“丫头交给我,你还不放心怎么着。”
阿豹尴尬的咧嘴笑了笑,挠着脑袋往回走。
她这才拉着我进了吧台,那日被我砸的狼藉的酒柜已经焕然一新,跟什么都没发生似的。
她随手给我倒一杯饮料说:“那天得亏瑶瑶跟阿浩过来,第一时间劈晕了你,要不还真得出大事。”
“瑶瑶?她回来了?”好久没有出现的人,突然回来了我却没看到,让我有些意外。
“恩!回来了,本来是想来看你的,结果变成了给你善后。”华姐点头,一脸的无奈。
“那个被我捅的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