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翅膀硬了到是真的,但要挟一说纯属子虚乌有。”
既然是来谈判的,自然不会屈居人下,我在也不是当初那个寻求庇护的林黛了,这一点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他全身就是一松,整个人靠进椅背里,真皮沙发跟他昂贵的衣料,发出让我听着很不舒服的摩擦声。
他的手一下下的敲击着他的办公桌,我们两个就这样沉默着,等待着对方先开口说话,仿若谁先开口,谁便输了一步。
室内一旦安静下来,依稀可以听到楼下歌舞升平的声音,醉生梦死的富人们,永远不会知道那些挣扎在贫穷边缘的人,是怎样跟命运搏斗的。
终于他轻微的敲击声结束了,转头看向我的眸色里滑过一抹璀璨的光芒,快的让我琢磨不透。
“好,那就一切维持原状好了。”
他的妥协让我意外,我已经做好了在次给他下马威的准备,却不想他这么痛快就答应了下来,这让我很是惊讶。
然而该说的话已经说完了,该做的事也做完了,我在没有理由在留下来了。
我起身刚要离去,却听他说:“等一下。”
我的脚步就是一僵,转头疑问的看向他,不知他又想耍什么花样。
他起身走到保险柜旁,毫不防备的当着我的面打开,从里面取出一个盒子走到我面前道:“从国外回来时,给你带的礼物,一直没时间送给你。”
我蹙眉,望着他手上的盒子并没有接。
他的唇角挂着笑意,完全没了以往给我的印象,温润如同邻家大哥哥一般,将我的手牵起来,把盒子放在我手心上说:“我当时第一眼看到它时,就觉得它最适合你。”
对于他突如其来的态度,着实让我有些意外,却也什么都没说,大方的拿着盒子离开了。
不管里面是什么,他又是什么目的,哪怕是一盒巧克力,我都认为是我应得的。
回到华姐的吧台,我漫不经心的将那个盒子丢在了吧台上,扬手抢下华姐手里的饮料喝了一口。
华姐也不在意,却是对我丢在吧台上的盒子很感兴趣,拿过去打开,霎时间刺目的光芒,吸引了不少人走过来。
大红一把抢过盒子惊道:“我去,今天巴黎刚发行的限量款钻石项链,你就这么丢垃圾似的丢在了吧台,林黛你也太有钱了吧?”
“可不是,林黛姐,就你现在的身价,还做什么妈咪啊!你都可以从良开公司了。”有人附和。
我立马将东西抢了过来,仔仔细细的看了又看,不敢置信安靖成会给我这东西,他是哪根筋搭错了?
“仿品吧?”我不由得开口,满嘴都是疑问,直觉安靖成应该是用仿品糊弄一下我。
“仿品也得值个一二十万吧?”大红还没看够,很不满的扫了我一眼。
我懒得理会她,手微微有些发抖,拎着盒子转身上楼去找安靖成。
结果刚出电梯,就看到清扫的阿姨,拎着工具对我笑道:“林小姐,找安总吧!他走了。”
“走了?什么时候?刚刚不是还在这里吗?”
“您前脚走,安总后脚就离开了。”清扫阿姨将工具放进车里,随手按开了电梯准备下楼。
既然他已经走了,我留下来也没什么意义了。
我只能跟着她一起下楼去找华姐。
此时吧台已经没什么人了,华姐坐在吧台边上织毛衣,见我回来,随手将东西丢在角落中询问道:“怎么?还回去了?”
我摇摇头道:“没,安总走了。”
她‘哦’可一声拍拍我的肩说:“傻姑娘,白给的东西干嘛不要,若是我高兴还来不及那。”
我蹙眉望着手里的东西说:“哪就那么简单,无利不起早,弄不好后面还有什么大事在等着我那。”
“我发现你最近疑心太重了,哪儿就那么多事啊!”华姐不满的拍了拍我的肩,捡起毛衣继续织。
我心情不是太好,起身回道:“你丫上班净干私活,就不怕哪天被抓到扣工资。”
“呸呸呸,你个乌鸦嘴,老娘要是被扣工资,就得喝你的血。”
我冲她呲牙,然后拎着昂贵的盒子上了楼。
犹豫再三,我还是拨通了安靖成的电话。
他刚走不久,应该还没到家。
电话接通,那边很安静,偶尔的声音证明他正在开车。
“安总,你送给我的礼物太贵重了,我还是给你送回去吧。”
“你要是觉得贵重,可以去专柜退了换钱,也可以丢了或者送人,我安靖成送出去的礼物,还没有收回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