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张熟悉的脸时,我的心就是一松,最起码自己没有被捡尸,苏蓉的下场可是清清楚楚的印在了我的脑海,我可不愿意变成她那个样子。
然而只是片刻的心安,我猛然从床上弹了起来,怒气冲冲的对他说:“我怎么会在这里?谁让你把我弄这里来的。”
严耕微蹙眉头,缓缓坐起身冷凝着我说:“悦儿,是你自己跑来的。”
“不可能,我喝那么多,就算是醉死在小摊上,也不可能酒驾跑你这里来。”我信誓旦旦,满眼满心都是严耕算计了我,是他将我带过来的。
即便我心里很清楚,或许真的是我自己找来的,可我也不愿意承认这个事实。
他的脸色越来越冷,掀开被子下床,就那样光溜溜的在我面前走进了浴室。
而我条件反射一般转过了身,却还是有些面红耳赤的。
虽然我跟他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可我就是无法看他没穿衣服的样子,饶恕我看过太多,经历过太多,在他面前却永远也做不了假。
穆然间,床头上我的钱包跟手机映入了我的眼帘,我急忙上前捡起来查看,手机中赫然十几个未接来电。
我急忙拨了过去:“雨朵,昨天晚上没什么事吧?”
我连交代一句都没有,就这么消失了,那群丫头一定担心死了。
“没事,昨天伟哥过来找你,我让她把你钱包带过去,你收到了吗?”
“阿伟?你说阿伟过来找我了?”
脑海中某些画面一闪而过,我终于知道我是怎么爬到严耕这里来的了,我果然是冤枉了他,可我不能承认,只因我心中的那点执念。
“恩,好像是你走的匆忙,阿豹怕你出事,便给伟哥打了电话,阿豹说你没带多少钱,我就把你的钱包塞给他了,我想姐一定不会让伟哥给你付账的。”
我揉了揉眉心,听着雨朵絮絮叨叨的话,一个头两个大,没想到自己喝多了是这幅德行,明明跟严耕已经陷入了僵局,竟然还过来找他,我这脸该往哪儿搁啊。
浴室的水声停了,我忙对雨朵说:“先不说了,我这儿有事,回去在说。”
也不等她回答,便匆匆忙忙挂断了电话。
趁他没出来,我找遍了整个房间,都没有找到我的衣服,一定是张妈拿去洗了。
我扬手拿起家里的座机,打算让张妈把我的衣服送过来,手猛然被他给握住了。
“你就那么想离开这里?”
他刚洗完澡,头发上还带着湿润的气息,身上散发着沐浴露的香味,没来由的便让人心旷神怡。
我一个激灵,猛然甩开他的手,他是我的毒品,一旦沾染上了,我便在也戒不掉了,所以我必须避开他。
他被我的动作弄得一愣,随后脸色依旧一凝,那双好看的眸子霎时间染上了一丝寒霜。
“悦儿,不许怕我。”
怕?我早已不怕他,我只是不敢接近他,因为我怕我管不住自己的心。
“严总,请你不要高估你自己,我为什么要怕你?”
严总两个字仿若刺到了他的痛脚,他猛然丢掉手中的毛巾,伸手掐住我的双肩咬牙道;“你还想跟我分手?过了昨夜你还没想明白吗?你是爱我的。”
是啊!就是因为爱,所以喝多以后才会不知不觉的往他身边靠,我能懂得道理,他又岂会看不出来,他那么精明的一个人。
伸手用力挥掉他握着我双肩的胳膊,我嘴角滑过一抹冷笑道:“严总,你真是太看得起我了,我不过一个婊子而已,凭什么爱上你这样高高在上的人?”
“谁允许你这样贬低自己的?乔悦,你是我的女人,没有任何人可以侮辱你,看轻你,我也不能。”
“但你母亲能。”
我一句话,他如遭雷击,身形一晃连连后退了两步。
这还是我头一次在他身上看到了颓废的气息,让我心中泛着隐隐地疼,可我告诫自己,不能心软,否则我们彼此只会更加痛苦。
不等他反应过来,我迈步冲进了浴室,我在拖延,拖到张妈给我送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