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丫头,电视小点声,吵到姐、捏死你。”艳秋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伴随着还有戈然而止的吵闹声。
我挣开眼眸,便看到雨朵噘着嘴的样子说:“谁知道之前住这的病患,将声音开的这么大,我要是知道的话,就不会打开电视了。”
艳秋白了雨朵一眼,回头整理着什么,突然看到我正在注视着她们。
“姐,你醒了?”不等雨朵反应过来,艳秋几步跑过来,伸手摇起了我的病床。
额头泛着隐隐的疼意,就好像被谁用闷棍狠狠的敲了一下似的,我伸手揉了揉额角询问道:“我睡了多久了?你们怎么来了?”
雨朵给我倒了杯水,跟喂小孩似的用小勺舀起喂给我:“姐,你睡了三天了,都把我们吓坏了,好在美莲给我打电话,让我们过来照顾你,否则我们还以为你失踪了那。
我幽幽的叹了口气,猛然想起我跟安靖成的交易,他说会有场拍卖会,让我去揭穿肖力,可我这一睡就是三天,也不知拍卖会过去没有。
我忙四下寻找手机说:“这几天安总有没有找我?”
见我满床找东西,艳秋忙回答道:“安总知道你病了,让我们转告你安心养病,并没有说要找你啊?姐,你在找什么东西,我帮你找就是了。”
“手机,我手机在哪里?”
我这一说手机,病房里顿时忙开了,艳秋跟雨朵两个人,恨不能将整个病房掀个底朝天。
“都病成这样了,还不消停,你是这世界上最不老实的病患。”
清冷的声音带着丝玩味传入耳中,抬眼便看到穿着白大褂的司徒走了进来,严肃中带着些许玩世不恭,那双凌冽的眸子扫向我,仿若在无声的控诉着我的不安分。
第一次看到他工作的样子,却怎么都无法将他生活的形象抛诸脑后。
“你是这世界上最爱多管闲事的医生。”我莫名的回了他一句,却没心思去管他怎样,还在继续翻找着我的手机。
他见我不理会他,还反过来调侃他,有些着恼道:“我只是捡了一条快干死掉的鱼,可没义务去捡她的手机。”
我这才想起,我的手机跟包包全都落在了家里,不由得瞪了司徒一眼愤愤道:“哑巴啊!不早说。”
“你见过我这么帅的哑巴医生吗?在说你又没问我。”
他白了我一眼,伸手拿起我的病历翻看着,继续哼哼道:“可以出院了,干鱼如今变成咸带鱼了。”
丫的,铁定因为严耕的事记恨上我了,我也懒得理会他,转头对雨朵说:“去给我办理出院手续,跟我回家拿手机。”
“不用了,我给你拿来了。”
我的话才刚说完,就听门口有人呼哧带喘的开口,声音还未落,人便已经走了出来。
美莲小脸晒得红扑扑的,略显圆润的样子,别提多可爱了,那天我怎么就没发现那!
司徒急忙迎上去,从衣兜里掏出纸巾给她擦汗道:“死丫头,都跟你说了多少回了,别在大太阳底下走,会晒伤的,你知不知道正午的紫外线有多强烈,又知不知道夏天的正午紫外线,对皮肤有多大坏处……”
我感觉有一万只苍蝇在我面前飞过,张大嘴望着司徒那张唠唠叨叨仿若唐僧一般的言语,着实让我咋舌的很,他丫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司徒医生吗?
貌似连我都不认识他了,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才会将好好的一个人摧残成了这样?
雨朵跟艳秋对司徒并不熟悉,所以觉得他这样是理所当然的,反而特别羡慕美莲似的看着她。
美莲没时间理会司徒的唠叨,几步走到我面前,将手机递给我说:“我回去取一些换洗衣物,就发现你手机躺在床上不停的闪,我看了眼快没电了,便在来的路上用充电宝给你充满了。”
我接过手机,冲着司徒瞪眼道:“还是美莲好。”
司徒撇撇嘴,表示不愿意跟我这个病人计较,迈步出了病房。
“姐,你别跟司徒生气,他没坏心的,你也知道他跟先生的关系,他就是为先生抱不平而已。”
听到严耕,我的心泛起一抹微微的刺痛,却刻意不去理会美莲话中的含义,挣扎着下地溜了一圈,觉得自己没大碍了,便坚持着要出院。
美莲拗不过我,只好领着雨朵去办出院手续。
艳秋一边给我收拾东西一边说:“姐,其实真的没关系的,你可以在多住几天的,毕竟身体重要。”
“没事,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了解。”她不知道我着急回去的原因,自然无法体会我的心情。
有美莲在,我的出院手续办得很顺利,不过半个小时左右,我们便坐上了回去的车。
车还是我的车,司机变成了艳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