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绝对是没问题,回头我跟林队约个时间,到时候在通知林姐。”
不等我点头,他已经消失在了门口。
我不是没有怀疑过阿浩、霸哥他们,对我为什么这么好,毕竟这些人都是道上混的,没有点利益,谁都不会为谁卖命。
但怀疑归怀疑,我跟他们斗,无异于以卵击石。
并且他们在我身上得到的不过是蝇头小利,犯不着为了我这么个名不见经传的人苦心劳肺,说来说去还是严耕的情谊在里面,他们才会如此对我,让我不免担忧日后若是没了严耕的余热,他们还会不会如此待我。
然而现在不是想那么多的时候,我也没有力气想那么多,下面还有很多事等着我去办,所以我不能有哪怕一刻的懈怠。
“美莲,我还得下楼忙一下,你一个人在房间里面好好的,林业他们还没走,且得闹到二半夜去,千万记得谁来都别开门。”
我交代了一声,随手捞起外套往门口走,卧室的门突然被打开了,美莲拎着手机说:“姐,他打了一天的电话,我接不接啊?”
这丫头,自己的伤还没养好,便开始心疼司徒那小子了。
我没好气的说了一嘴:“不接,不给他点教训,他以后还不得上房揭瓦啊。”
美莲的眸子里闪过一抹心疼,却还是点头应允了:“好,我听姐的。”
看着她闪身进了卧室,我随手关上门,急匆匆的下了楼。
随手抓住闪去洗手间的艳秋,询问道:“你这几天看到夜玫没?”
她喝的微醺,脚步有些不稳,但意志还算清醒,微微蹙眉想了一下,回答道:“她那天被打以后,好像还真没怎么看到。”
我随手翻出醒酒贴,给她贴上说:“别去洗手间催吐,对胃不好。回头让雨朵顶上,你们两个得学会配合。”
我当初就是跟夏梦配合的很好,所以才会喝到一大片,虽然我现在极少喝酒了,但经验还是要传下去的。
艳秋‘嗯’了一声,忍不住冲进了厕所里,随后传来一阵呕吐的声音。
这样的事,在夜场里已经是稀疏平常了,所以保洁员都会就近休息,以便随时冲出来打扫。
我翻出一百块钱,塞给走过来的保洁员说:“麻烦你帮我照顾一下她,回头照顾好了,我在多给你点。”
保洁员收到客人的小费很正常,收我们的小费,倒还是第一回,表示有些惊愕,也有些高兴,接过钱麻利的走进了洗手间。
“呦,我们林姐真成土豪金了,随便洒洒水都够保洁阿姨一天的工资了。”
凤姐一摇一晃的走过来,下巴抬得老高,满眼都是傲慢与偏见。
在这场子里,能跟我对打到现在的也只有她了,也难怪阿浩一开始就挑她下手,所谓擒贼先擒王,阿浩打的一手的好牌。
现在还不是跟她对峙的时候,我自然不会招惹她,迈步从她身边走过,却想起夜玫离开我后,好像是被华姐安排给了她。
我转头看向她的背影,询问道:“最近怎么没看到夜玫?”
她刚要走进卫生巾的脚步就一顿,转头冲着我撇嘴道:“不愧是姐妹情深,就算是不要的人,也让你这么惦记,我还真有点羡慕嫉妒恨那?”
那满满的嘲讽,以及酸溜溜的话语,委实让我觉得不太舒服,却也没有回答她的意思,只是盯着她的双眼,浑身的气势全开。
不知是真的被震到了,还是碍于别的原因,她的脸色凝了凝,之后才悠悠的开口说:“死丫头明天就回来上班了,人家现在可不一样了,背后有安太太撑腰,我劝你还是别小瞧了她才是。”
我心中就是一沉,但面上一点都没有表现出来,挂着一抹淡定自若的笑意,回答道:“她有谁撑腰,跟我有什么关系?”
多的话我没必要跟她说,场子里的事复杂得很,保不齐哪一句话被她参透了,就会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我踩着九寸高跟鞋转身,挺直了脊背一步步走向耀星的大堂,我笃定背后的她,一定气得脸色铁青。
她越是生气,我便越是高兴。
华姐站在吧台数酒瓶子,脸上那抹欢喜的笑意无法掩盖,就跟吃了密一般听着旁边人的恭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