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里好一阵腹诽他,我这才勉强撑起身形在地上溜达了两步,终于适用了双腿还在我身上的感觉。
迈步往外面走去,想看看他起这么早究竟什么事。
楼下客厅中,电视正在播放新闻,他背对着我将声音调到最低,我从玻璃的倒影中看到他微眯着双眸正在欣赏。
我有些疑惑,他起这么早就是为了看新闻?
不对啊?他平时不都是看报纸,看电脑的吗?什么时候有看电视的习惯了?
我微微蹙眉,却没有要打扰他的意思,转身准备上楼,却听新闻里传来播音员机械式的声音。
“就在两个小时前,某政府官员在家中被逮捕,在其住处搜查出大量现金,以及外汇,具体受贿项目还在调查之中。”
“郭某某,男,28岁,身居行政要职,屡屡以……”
我不禁有些好奇,回头看去却是全身一僵,脑海中突然想起司徒跟严耕的对话,心中顿时明白了司徒的意思。
所谓郭某某,不正是肖力身边那个为难我的人吗?
这才短短的几日未见,他就进了号子,严耕的手段还是真是有够激烈的。
“既然醒了,就过来坐。”
他的声音突然响起,头也不回的下着命令。
我没想到我这么轻的脚步,竟然还是被他发现了。
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抿着嘴走到他身边。
他抬手将我拉坐在他大腿上,伸手掐着我的鼻子道,“怎么醒了?”
我揉了揉被他掐疼的鼻子,有些气恼道,“被相思吵醒的。”
他偶了一声,什么都没说。
我佯装吃醋的样子道,“是相思,所以你就不管了对不对?”
他嘴角微微露出一丝笑意,“我若点头你会怎样?”
我被他一句话噎的没了声音。
我能怎样?难不成真的去跟一只猫较劲?
我突然抬头看他,眼睛里闪耀着揶揄的光芒,“我对猫没办法,但若是别的女人,就说不定了。”
“偶?”
他用力的搂了搂我,满眼的疑问,像是非要问我会怎样似的。
我挥了挥爪子道,“猫拳我也会,不比相思差。”
他的手插进了我的发丝内,一个用力我便贴上了他的唇。
冰冰冷冷的唇,带着淡淡的薄荷香吻,让我心神一荡。
咳咳咳……
身后传来被呛到的声音,有人迈步就往客房的方向跑。
严耕不管不顾的吻着我,可我没办法忽略那个声音,伸手推搡着他,示意他有人来了。
他意犹未尽的收回舌头,眸色深沉的呵斥道,“站住。”声音里的不悦犹如数九寒天的腊月。
“咳咳咳……”不是故意的,喝水,就是出来喝口水而已。
司徒不好意思的站在玄关处,一脸被抓包的样子,搞得我忍笑忍得很辛苦。
貌似,那个上演暧昧戏码的人,好像是我跟他。
我们两个人都没不好意思,他却是一张脸红的跟什么似的,难道说……他还是处男?
我眸光就是一亮,转头去看严耕。
仿若我肚子里的蛔虫,连我想什么他都知道。
冲着我轻轻的点了点头,我的笑意便越发大了。
“笑,笑什么笑?那个,你别瞎想,我……”
司徒的一张脸越发的红了,竟是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瞪着我的样子充满了警告。
若是严耕说不定我还会怕一下,可是司徒这人,就算是他把眼珠子瞪出来,我都不怕他。
我冲他挤眼睛道,“以后,叫乔姐。”
让他管我叫姐,我看他以后还怎么在我面前蹦跶。
不想腰间的手就是一紧,耳边传来他淡淡的声音,“叫嫂子。”
我的心就是一颤。
这人,人家是跟司徒开玩笑,他这一句话气氛全破坏了。
司徒嘴一咧,大大方方的叫了声,“嫂子。”
迈步就往客房走。
我冲着严耕嘟嘴,嗔怪他破坏了我的愚弄心情。
他起身拉着我上楼道,“既然起来了,就陪我一起去跑步。”
跑步?我望望外面还有些漆黑的夜色,表示真心不愿意去。
索性几步窜上床,吓的相思喵的一声跑出了卧室。
我则放赖道,“不要,我不出去,我累了,我要睡觉。”
他板着脸站在床边看我,我一点都不惧他的样子,钻进还有余温的被窝,打死也不出来。
半晌,耳边响起他低低的一声叹息,身边塌陷下去一大块,他竟然从新躺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