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打来的?”
她边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边问。
“伟森!”
她忙碌的手停顿了一下。
“戚泽殇醒了!”
她头脑一阵晕眩,不动声色的扶住了一边的墙,毛巾也随着她的动作掉到了地上,她几乎克制不住内心的冲击。
黎渊则将她的神情尽收眼底。
她和黎渊马上赶往了医院,但是自从戚泽殇昨晚入院起,记者就一直在守候在门外,连个苍蝇都飞不进去,黎渊只得将车子停在了离医院大门不远处的一个暗角,思忖了片刻,他还是掉转了方向盘,改从另一侧入口进去。
这场手术由副院长亲自操刀,整整耗费八个多小时的时间,据说当他从手术室出来的时候,他自己都快虚脱了,过了好一会才恢复过来,可是戚泽殇居然在麻醉药效过了没一会就清醒了,这不能不说是个奇迹。
“病人现在的情况很稳定,子弹打偏射中了左肋骨,伤到了肺部,不过现在已经被取出来了。”
他扬了扬手里的瓶子,里面装着一枚暗金色的子弹壳,上面还沾了些许血迹,在透明的玻璃瓶里叮当作响。
“那他现在人呢?”
“在监护病房,虽然神志已经清醒,但并不代表他就算真正脱离危险了,最起码还在要病房里观察个一天一夜,等确认没问题了,才能够将他转到普通病房里。”
黎渊搂了搂她的肩,为她抚去了耳边散落的长发。
“要不要去看看他,他毕竟为你挡了一枪,礼貌上也是应该的。”
“你不和我一起进去吗?”
“不了,还是你进去吧,我想…他一定会有话想要和你说。”
他柔声的说道,平静的脸上看不出一丝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