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随时做好搏斗的准备,但那人显然脑子不太好,这门起初的设计有bug,没办法从里面反锁,其实只要他在外面拧一下门把,就可以开了。但他没有。他只是对着门板捶打脚踢,跟泄愤一样。
脾气谁都有。怎么他生气了就能任意跑到别人家里捶门砸东西?他再这样,我就不只是害怕这么简单了。我也很生气,非常非常愤怒。
我从小到大就不是个好欺负的主儿。
差不多在他最后砰得一声捶我门的时候,我感受到他拖着脚步往客厅方向走了几步,如果运气好的话,他不是退着走的,那他现在应该是背对着我的房门。
我轻轻地拧着把手,打开一条恰好观察的缝隙,看到那人高大的却又低着头往前的颓丧背影。
我没有犹豫。
那就是最好的出手时机。
我挥着球棒往前,在我眼里,甚至看不清那个人有多高有多壮有多熟悉,我只知道,只要球棒猛地攻击到他最脆弱的后脖子,让他那几十秒内都直不起身来,那我就赢了。
“砰!”
想到就要做到。
我敢打包票,我跳起来挥着球棒狠狠砸向那人后脑时,真的用尽了平生所有的力气。
那人闷哼一声,扑倒在地,像蚯蚓一样地扭动了几下,根本爬不起来。
我手里还拿着球棒,越过他,慌慌忙忙地去拿茶几上的手机和电脑。
手机屏幕亮起微弱的光,我呼吸不稳,手指发颤地拨110,偶然抬眼想看看那人的情况,随即就猝不及防地对上了他的眼睛。
打死我都不会想到。
他竟然是骆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