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凌天在客厅里转悠，频繁伸颈望向外头。
“怎么还没回来？”
他本就不是个有耐性的人，把手上的那只杯子狠狠砸到地上，哐当一声，声音清脆，碎片四溅。
这都晚上十点了。
“帮主，人回来了。”
汇报的人气喘吁吁地跑回来了，话音刚落，老四跟老八也跟着进来了。
老四看到地上的玻璃碎片，身子没由来抖了抖。
他们除了去打探音信，还花钱去买通人散布谣言去了。
靳北冥给他们的好处费，他们可没忘，眼下靳北冥虎落平阳被犬欺，也实在可怜。
“查到什么了？”
莫凌天虎视眈眈地紧盯着老四老八，这两人被帮主那双眸迸发出来的阴鸷光芒吓得后背汗涔涔一片。
“帮主，”老四咽下一口口水，压下内心的惶恐不安，硬着头皮大声禀告，“靳北冥被送进帝都第七医院了。”
“帝都第七医院？”莫凌天眉头紧锁“靳韶琛有这么好心？送北冥去医治？”
要是真这么好心，龙敬天需要如此大张旗鼓前来青州给自己设这么一个局吗？
老八一看帮主的神色，就知道帮主误解了，连忙澄清道，“帮主，帝都第七医院是精神病医院，不是普通的医院。”
他垂眉敛眸，这下不敢再看帮主了，目光死死盯着地上，果不其然，帮主又愤怒地砸了一个杯子，那杯子碎掉的玻璃渣滓有一片都扎到他手背上了。
鲜红的血涌了出来，而他却不敢伸手去拔掉那片玻璃渣，任由它嚣张地扎在那，嘲笑着自己的无能。
“他……他怎么敢。”
莫凌天艰难地从齿缝间挤出几个字来，每一个字都含着冲天的怒火。
老四磨了磨牙，把自己花钱买通精神病院工作人员打听到的事实兜了出来，“帮主，靳韶琛造谣靳北冥是真的得了精神病，那边权威的医生都出具了鉴定报告，说靳北冥是个人格分裂症患者。”
要不是靳北冥刚被送进去，他们还查不出来呢。
买通人不是那么好买的，保密工作这会还有疏漏，要是过些天，上下都达成一致了，他们再打听就难了。
幸好，还来得及，他们花的钱也不算多，这精神病院里的工作人员可不是个个都有油水捞的。
“人格分裂症患者？”
这又是一个新鲜的名词，这事实一个比一个更具有爆炸性。
莫凌天咬牙切齿道，他冲老四怒目而视。
“嗯，那家医院的工作人员是这么说的，就说新来的那个是人格分裂症患者，我让人查了，今天就一个人送进去，就是靳北冥。”
莫凌天差点咬碎了后槽牙，“这一定是造谣，北冥这病症一定是被他们给凭空捏造出来的，我从来没听说他患什么人格分裂症，怎么这一回到帝都，他就莫名其妙成了人格分裂症患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