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动作还算麻利的,毕竟长年累月做惯这类活计。
很快,打包盒叠加撞进袋子,摆到了应如的面前。
沈安宁从来没有做过剩菜打包的事情,总觉得只有下等人才会打包,要是她自己,宁可铺张浪费,彰显身份,也不会叫服务生打包,内心愈发的鄙视应如了。
可鄙视归鄙视,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应如就在自己眼皮底下消失啊。
应如抄起袋子,然后眉头几乎皱成了川字,这个宁安神又活见鬼似地扯住了自己的衣服不让走。
走。
她黑着一张脸侧过神来,“你到底想怎样?”
都到这程度了,还说没有阴谋,鬼都不愿意相信了,更何况是应如这个大活人。
应如阴森的脸色,有点可怕,吓了沈安诺心跳一阵猛跳,她刚才恍惚间居然产生了一种错觉,这女人要对自己下手。
以至于她忍不住往后倒退了两三步,应如的衣服也连带地被她往后拉了一小段距离。
“放手。”
应如忍无可忍,Y国天气炎热,她穿得并不多,上半身就一件雪纺薄衬衣,结果被这个宁安神给扯裂了。
好好的一件衣服,她买来今天第一次上身,就毁了。
虽说不是花她自个儿的钱,但也是让人着实气愤难耐。
沈安宁露出了歉意的神情,“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赔你这件衣服好不好?”认错的态度很积极,没有任何的推托之词,这让围观群众对她的印象有所好转。
“不用,你只要放开我的衣服就好了……”
应如咬牙切齿地道。
这女人,比龙泽阳还让人讨厌,比他更没有眼色,难怪能混到一块“狼狈为奸”、“情投意合”。
“这位小姐,你要是不让我赔,我的心里会过意不去的。”
“我过意地去就好了。”
应如没好气地道,天底下怎么还有这么胡搅蛮缠的人呢?
“不行啊,我要是过意不去的话,我会寝食难安的。”
“你寝食难安关我屁事!”
简直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她当真想要一脚踹飞这女人,可这女人看着娇娇弱弱的,等下自己真要把她怎么了,她一定会更阴魂不散缠着自己不放了。
应如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有这样的直觉,反正这直觉一定不会是错觉就是了!
不能踹女人,心口窝着一团越燃越烈的火,应如情急之下,只能提脚去踹一旁的桌角,打算借此震慑下这个不知好歹的宁安神。
只是她俨然遗忘了自己天生的神力,这随便的一脚哪怕是有所收敛了力道,还是将桌脚给踹断了,摇摇欲坠,下一秒,那底下一截错位了,“哐当”的一声,整张桌子断了半只脚,自然是支撑不住,斜着栽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