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三角烧把妈妈-的心骗走,还想来骗自己的吗?这个让,简直就是偷心圣手了。
天底下所有的好事都被他给占尽了,没这么容易。
“哎呀,很快要下雨了,快关窗啊。”
不知道谁喊了一声,紧接着一阵雷声响了起来。
豆大的雨珠噼里啪啦打在了玻璃上,发出的声响振聋发聩。
沈安诺有些心神不宁,想要集中精神,但就是分心了。
设计稿的图纸被她捏成一团,扔进了垃圾桶里,不满意,怎么也设计不出自己理想型的,总觉得欠缺了什么。
“这雨好大啊,一时半刻我看是停不下来了。”
“这外面好像还站着人呢,我们楼下,有两个人,有个还拄着拐杖呢。面容看不清,谁啊?也不知道到屋檐下避雨?”
“是不是有毛病啊?”
“这一个有病,难道两个都有病吗?”
“说的也是啊。”
“你说他是不是在等人啊?”
“不会吧,这雨这么大,等什么人啊?等人就不能换个地方吗?这旁边就有一家咖啡馆,进去那里等人不是更好吗?”
沈安诺听着办公室里七嘴八舌的议论声,右眼皮跳得更为剧烈。
她隐隐猜到她们口中的应该是龙敬天,他为什么还不走?
他明明应该知道她不会下去的,下去不是让他误会自己原谅他了吗?
该死的,他为什么就是不走呢?
周遭的人还在议论,好像那人不走,她们就没完没了一样的。
沈安诺坐了十来分钟,到底没有沉住气,不知不觉间也走到了窗边,居高临下望了下去。
那两个人,还站着,维持着原来的姿势没有变化。
两个人都没撑伞,容陌扶着龙敬天。
这磅礴的雨势,荡气回肠,丝毫没有变小的迹象。
是不是她不下去,他就不肯退缩呢?
沈安诺没由来心烦气躁起来,连应如的靠近都浑然不觉。
应如觉得匪夷所思,安诺向来对于这种八卦热闹没兴趣,今天居然很难得也加入了,去凑起热闹围观了。
“你看什么啊,安诺?”
应如突然的出声,吓了安诺一跳。
她心有余悸,一字一字道,“没什么。”
这分明是有什么的内幕?哪里没什么?
安诺的心情不像平素这样淡然,应如觉得自己瞧出了异样。
“你是不是认识那两个人啊?”
应如刻意压低声音,以两人听得见的音量道。
她知道安诺不喜欢高调,所以顺从了对方的心意而为之。
“不认识。”
沈安诺摇了摇头,心不在焉地转身往座位上而去。
应如眯眼,她视力不错,但八楼看下去,底下的人五官什么的都瞧不清啊,太模糊了。
拐杖,还有身边有个随从?
她不知道怎的,脑子里出现了白山别墅所见到的那位老人,变色龙的父亲,她的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