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状态下的席真,自然发现不了他脸上的异样。小触手差一点就伸到了席真腺体上,最后关头才被他拽回去。
席真走到一半,才想起祁渡为什么来的医院,穿来穿去真的快把他脑子搅炸了。
这下他更是脸上发热,人家刚帮完他,他就去霸王硬上弓。
禽兽竟是我自己?
席真讷讷地叫住祁渡,想道个歉,走在前面的祁渡却一把捂住他嘴,把他拖进旁边黑乎乎的更衣室。
席真不禁沉思:他的行为还没恶劣到要杀人灭口的程度吧?
他试着挣扎了一下,被祁渡钳住,凑在耳边轻声说:嘘,麻烦来了。
热气呼在席真耳廓上,痒痒的。好长几秒席真压根没反应过来祁渡在说什么,全身感知都集中在耳朵上。直到哒哒的高跟鞋声和女人尖锐的喊叫声由远及近地响起,他才缓慢地理解了祁渡的意思。
席真!他大伯母的声音在走廊里回响,你哥哥被你害得关起来了!你良心被狗吃了!你敢不敢出来见我!
席真哪受得了这激将法,当即就要出去和大伯母对峙。
祁渡阻拦他,他心头火起,一肘抬起,想顶开这家伙,却被顺势反剪了双手。
两人的姿势无意间变得十分暧昧,稍矮一些的栗发男生被捂住嘴,箍在黑发男生怀里。
为防止外面人听见,祁渡低头,在席真耳边轻轻地道:不要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这女人摆明了是要撒泼,欺负小孩子脸皮薄,想在众目睽睽之下,裹挟舆情,逼迫席真就范。
也就席真这个笨蛋会上当。
他皱眉捂紧笨蛋的嘴巴,笨蛋却不安分,不停地挣扎,柔软的嘴唇在他手心乱蹭。
他又嗅到香味,淡淡的,却勾出人心底的馋意。
他低下头,看向香味的来源,男生柔软白皙的后颈上,长着小巧可爱的腺体。
这是个alpha。
祁渡在心里警告自己。
席真毫无察觉地继续挣扎,大伯母还在外头骂娘,他不受这委屈,他要去回喷。
他不知道,祁渡那一心阻止他犯傻的正直无私的心上,已经被挣扎出了一些无法忽视的瑕疵。
作者有话要说:三合一!超粗长!
第24章
黑暗的小房间,抱在一起的两个人,衣服的摩擦声这场景,怎么想怎么暧昧。
这是个产生感情的好时机。
好在席真还没傻到那个地步,当他察觉到身后人体温开始上升,他就不动了。
他拿出手机打字:放开我。
祁渡不放,他继续打:不出去。
祁渡这才松手。
席真迫不及待地推开他。两人纠缠的同一时间,大伯母又在走廊里叫嚷几声,似乎还想一间一间病房找,引来护士和保安,保安斥责她几句,惹得她骂骂咧咧撒泼,护士旋即说要报警,她才怒气冲冲地离去。
席真却没空管她,现在更危险的是祁渡。
他警惕地退了好几步,加重音说:我也是Alpha。
祁渡死鱼眼:所以呢
席真知道祁渡很吃自己这类型,但: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
祁渡哦了一声,不咸不淡地说:刚刚非要别人咬一口的人,好像不是我。
席真:那,那是有原因的。
祁渡沉思:你的噩梦,真特别。
席真无法反驳:
祁渡面瘫脸。
席真只好承认:我的锅,我不该乱做梦,对不起。
祁渡:没事。
淦。
席真好气,但又没法说什么。对方很大度,不是吗?
两人走到医院门口,正打算各回各家,席真接到老爸电话:真真啊,警察叔叔说明天要录笔录,你问问渡渡有没有空呀?
席真望向祁渡,祁渡听力很好,即使席真没有外放,也听到了老爸的话。
都行。祁渡道,反正放假。
哦。席真转述,他说都行。
那我就跟警察叔叔约上午了,正好中饭请渡渡在家里吃。
席真心头一跳:不要了吧,我请他就好了啊。
人家那么帮忙,怎么好意思?要隆重一点的。老爸说,明天你就不用去了,我等会儿给你写个单子,你负责买菜。
席真:什么啊,不是要做笔录吗,怎么我就不要去啊?
乖,听爸爸的话。老爸温柔地挂了电话。
席真看了看冷冰冰的手机黑屏,还有些不敢相信。
祁渡道:我不喜欢吃香菜,鳜鱼和榴莲,麻烦你跟叔叔说一下。
席真:?
没什么事,就明天再见了。祁渡挥挥手,转身就走。
席真:
第二天。
席真想给祁渡做个香菜火锅!但他自己也不爱吃香菜,只能作罢。
他对着老爸列的单子,有点情绪地买好了菜,再洗好米,蒸上饭,老爸就和祁渡一起到家了。
老爸穿上围裙烧菜,把他赶去客厅和祁渡一起玩。他打开电视,随便调了个台,看了厨房一眼,问祁渡今天录笔录顺不顺利。
老爸早知道他要问,特地叮嘱过祁渡,一开始席乐斌又是恐吓又是哀求的那段不能说,不然这家伙听了一准儿上头,立马就要纠集一帮社会人去找大伯家麻烦。
所以祁渡想了想,只说结果:警察确认了席路对我的攻击,以及当时Omega在场的事实,准备移交检察院提起公诉,席路大概率会被判刑。席乐斌试图以席路未成年为理由请求警察调解,但警察告诉他们,我国不光有一套完整的未成年保护法,还有一套完整的刑法,未成年不是犯罪的免死金牌。
席真听得解气,想想不对:席乐斌能服气?他有没有威胁我爸,说不调解他就上我爸单位闹事,或者去我学校举报我是小混混?或者说要把我家房子点了?
好吧,祁渡非常理解席真初中时的做法了,他倒是想,但这次受害人是我,他凭什么威胁你们?
那他威胁你了?席真攥紧拳头。
祁渡摇头:我联系了律师,他好像挺怕律师的,一看到律师就一句话都不敢说。
席真:
祁渡看他表情:法律援助中心的,免费。
席真松了口气:哦
祁渡兔斯基脸:所以不是像你想的那样,席乐斌一张口我就说不好意思,有什么话可以跟我的律师说,然后一个西装革履非常冷酷的男人走上前,对着席乐斌开始背法律条文,席乐斌被吓得脸色惨白,双膝一软跪在地上
我没有。席真恼羞成怒,我知道那是在演电视。
祁渡:没有就好。
席真:
祁渡拿起遥控器,换了个台,看纪录片。
席真一见这是个讲动物的,一下子想起动物园里□□的老虎,一下子又想起自己和祁渡分别拿的两只虎头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