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说说看。”我平静地说道。
王初一咳嗽了一声,“这个东来,老婆在一家酒店当前台,孩子在附近的一个叫牛剑佛的幼儿园上学。”
“什么幼儿园?”我听着拗口,忍不住问了一句。
“牛津,剑桥,哈佛的缩写。”王初一解释道。
这么垃圾的名字,一听这名字,就知道幼儿园水平就不怎样。
“东来的父亲,常年有病,瘫痪在床。”王初一继续说道,“整天需要药物维持,所以东来的生活压力很大。”
我点了点头,“怪不得让他儿子上那么垃圾的幼儿园。”
“他现在有一套房子。”王初一拿起桌子上的烟,点燃了一支,“那套房子是贷款的。”
“东来呢,经常做一些非法的事儿,比如说要账呀,打手呀等等,饶是如此,一家人的日子还是过得紧巴巴。”
“天哥,我觉得现在的问题是。”王初一平淡地说道,“咱们要是对东来下手的话,他完蛋了不要紧,回头他老爹可全指望着他养活呢。”
我嘬了一口烟,“咱们又不是要他的命,就是问他打听一下,双棍的下落。”
“你打算怎么办?”王初一问道,“他老婆长得不错,不如咱们让老猪去,倒时候她老婆一害怕,说不准会……。”
我横了他一眼,心中暗想,这个混蛋想什么呢!
“去他爸妈家。”我说着,站起身来。
小夏让我设法勾引双棍犯罪,我觉得现在正是还好时候。
这个混蛋追杀我追杀的那么凶,现在正好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听了我的话,王初一呆了呆,“天哥,找东来的父母有什么意思?”
“难道,你要帮他照顾老人呀?”
屁话!
王初一跟我呆了这么长的时间,居然还不了解我!
确实,按照正常人的逻辑,应该是找东来的孩子才是最佳选择。
毕竟孩子没有那么多弯弯绕,只要给他买点玩具和零食,还是很容易控制的。
“既然东来这么孝顺,咱们就和他攀攀亲戚。”我说着站起身来,“走了。”
汽车开了好久,终于开到了东来的父母家。
当迈步走进东来的家,我的心顿时跌入谷底。
因为,东来父母家,真是太寒酸了。
整个房间里,只有一些简单的家具,并且是用了几十年的。
床上躺着一个男人,他已经瘦骨嶙峋,两个眼窝深陷,让人看了有些心悸。
“天哥,你要把他爹抓走?”王初一不解地问道。
他的话刚一出口,床上的东来他爸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眼神中露出一丝惧意。
我嘿笑地坐在床边,“大爷你好啊。”
他张了张嘴,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来,显然已经不会讲话了。
这多少让人有些尴尬。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白发苍苍的大妈,走了进来。
“你们是谁呀?”她诧异地看着我们,脸上带着质疑的表情。
“我们是东来的朋友。”我缓缓地说道。
大妈脸上顿时堆满了笑容,“原来是东来的朋友呀。”
“你们有什么事儿吗?”
我刚要开口,就听到门外一阵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抬头向窗外望去,只见东来的老婆,上半身穿了一件紫色的连衣裙,领口开的低低的,小腿上穿着丝袜,踩着高跟鞋,风摆荷叶一般走了进来。
“你来做什么?”东来他妈的语气不善。
“我老公这个月又给你们多少钱!”女人冷着脸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