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阳公主没承认也没否认:“月事没来,你们难道就没怀疑什么?尤其你,娇娇,你还是大夫!”
顾娇道:“我这半年的月事都不大准。”
不知是青春期的缘故,还是打仗、过度透支对她的身体还是造成了一定影响,她今年的月事要么连着两个月不来,要么一月来两回。
萧珩原先是记得她的小日子的,可她周期一乱,他也没辙了。
信阳公主惊讶:“这样都能怀上……那真是多亏了我的坐胎药!”
“咳!”
萧珩成功呛到。
没忍心告诉他娘,服用坐胎药都是他俩采取措施之后的事。
他暗道:“明明就一次啊……”
还是俩人都不得章法、磕磕绊绊、体验不大好的初次。
那一次就成功命中了吗,后面他们避孕是避了个寂寞吗?
这还真是——
让人不知该怎么说啊。
等等,只是干呕而已,未必真就是怀上了。
兴许是他娘空欢喜一场。
萧珩给顾娇倒了一杯温水,让人将那盘红烧蹄髈撤下了。
信阳公主口味清淡,萧珩不在身边的那几年,她开始吃素,怀上小依依后为了增加营养,她重新吃肉,一直到如今喂奶,也仍是断不了鱼汤等荤腥一类。
但总体而言,并不油腻。
蹄髈、红烧肉此等菜式多是照顾孩子们的口味。
到底是担心二人吃不惯,她让丫鬟去拿了一点泡菜与酱菜过来。
御医来得极快,一顿饭还没吃完,便已在院子外等候了。
“我吃饱了。”顾娇说。
“我也饱了。”萧珩道。
今日玉瑾不在,信阳公主传唤了其它丫鬟,让她们收拾屋子,她自己则带着两个孩子,打算去隔壁厢房会见御医。
然而三人刚跨过门槛,便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黑压压的全是人头。
这是把御医署给搬空了吗?
连个值夜的都没留给皇上吧?
萧戟转过身,昂首挺胸对御医道:“一个一个来!”
这一晚,顾娇啥也没干,就坐在椅子上让御医诊脉了。
最终,所有人得出的结论一致:喜脉。
“诸位大人辛苦了。”信阳公主给每位御医都封了一个大红包,御医们被宣平侯用刀架在脖子上拽来的怨言烟消云散。
“好了,你们两个也早点回去歇息。”她对萧珩二人道,“头三月注意些,不要太放纵了。”
真不让他俩干啥估摸着是行不通的,只能退而求其次。
萧珩轻咳一声:“知道了,娘。”
他牵着顾娇的手回了兰亭院。
小净空与上官庆出去了,不在府上。
兰亭院很安静。
二人漫步在花香四溢的青石板小道上,迎面有下人欲向二人行礼,萧珩抬了抬手,众人会意,无声无息地退了下去。
玉芽儿抱着刚晒好的衣裳从回廊过来,一声小姐刚涌上嗓子眼,被一旁的嬷嬷扯了扯袖子。
嬷嬷冲她摇头。
“哦。”玉芽儿不笨,转身回了自己屋。
“方才……是害喜吗?”萧珩问。
从吃饭到现在,顾娇没说过一句话。
他摸不准她的心思,只得先努力打开话匣。
顾娇嗯了一声:“应该,算是吧。”
还愿意开口,萧珩暗松一口气,扭头看了看她还算冷静的神色,无法揣测她内心是否也这般平静。
“其实,要个孩子也不错。”他轻声说,“是儿子,就像净空和小宝,是女儿就像依依,这么一想,是不是挺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