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这颊凹没了!
脸圆了,面相都有福气了!
当然与胖还是不沾边的,就是……就是长好了,更像这个年纪应有的阳光与丰神俊朗。
但这很奇怪不是么?
他在家里瘦巴巴的,出去一趟还把自个儿养胖了?
主要是安郡王每日被顾琰压榨打工,体力活儿干多了,饭量大大增加,一来二去的人就长壮实了。
原先在府上一碗就饱,如今他可是个两碗装得下,三碗不嫌撑的超级干饭人!
庄太傅的心情突然就有点儿烦躁。
“祖父。”安郡王主动开口,“孙儿回来了。”
这句话总算是打破了短暂的沉寂,也将庄太傅从不知如何反应的状况中拉了回来,庄太傅冷声道:“你还知道回来?我早警告过你,你敢走出那个门,就别想轻易地回来!”
安郡王低下头:“孙儿知错,请祖父宽恕。”
庄太傅冷冷一哼:“宽恕?你说的轻巧,日后谁都与你一样,高兴了就搁家待着,不高兴了便离家出走,那我庄家成什么了!”
安郡王不再狡辩,低头一副悔过不已的样子。
管事忙劝道:“老爷,郡王也是一时鬼迷心窍,他既知错了,您就念在他从前对您孝敬有加的份儿上,原谅他一回。郡王日后一定不敢再犯了!是不是,郡王?”
他说着,看向了跪在那儿低头忏悔的安郡王。
安郡王闷闷地点头:“管事说的对,孙儿在外吃尽苦头,以后再也不敢忤逆祖父了。”
这话就有点儿没说服力,毕竟吃苦都长这么好,那不吃苦你不得上天?
但庄太傅实在想不到安郡王有任何不吃苦的理由,毕竟所有安郡王能够去投靠的关系全被他提前打了招呼,没人胆敢收留他。
大的客栈酒楼也不会让他入住。
他这段日子至多是凭着身上的一些碎银窝在什么下九流的小客栈中。
“进来跪着!”庄太傅冷声道。
“是。”
安郡王应下,管事忙走下台阶扶安郡王起来。
自家郡王这孱弱的身子啊……
念头还没闪过,安郡王自个儿站起来了,要多麻溜有多麻溜。
管事:“……”
安郡王跟着庄太傅去了他的院子。
庄太傅让安郡王在书房门口跪着。
安郡王低声道:“让我去里头跪吧,丢人。”
庄太傅呵呵道:“你还知道丢人?”
安郡王特别贴心地说道:“我丢人没事,害祖父面子无光就不好了。”
“哼!”
庄太傅冷冷地拂了拂袖子,到底是没把人撵出去。
安郡王跪在了他的书房正中央。
庄太傅既然要给他一点下马威,自然不会表现得太过关心他,譬如询问他这段日子过得怎么样、在哪里、吃得饱不饱、穿得暖不暖云云。
如果他问了,兴许就能察觉出一点零星的破绽与端倪了。
安郡王时不时打量庄太傅一番,庄太傅都知道,但他没多想,只当这孩子是在看他脸色。
他冷冰冰地说道:“别想我这么快原谅你。”
“那还要跪多久?”安郡王委屈巴巴地问。
此话一出,庄太傅就被激怒了,这是来认错的吗?还没怎么跪就想着起来了?
庄太傅怒道:“跪到你长记性!”
本打算让安郡王回院子的,庄太傅改变主意了,就该让他把这地板跪穿!
“老爷。”
管事又来了。
这一次,他的神色有些遮掩。
庄太傅会意,冷冷地看了眼地上的安郡王:“你给我老实跪着!”
“是。”安郡王委屈应下。
庄太傅出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