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配置颜色之类的。”
“随便你，只要能让我能在中午之前开走，你想加什么配置都可以。”
孙茹彻底无话可说了。
她赶忙去找经理询问怎么开合同。
经理也有些发懵，这丫头刚吃完早饭？就把车卖出去了。
这能说天赋高还是运气好？
不多时，孙茹便回到了冯奇身边，在协助冯奇将合同签完之后，孙茹告知冯奇，想要把车开走，还要稍微等一会。
孙茹在冯奇等待的时间，贴心地拿来了小甜点以及一瓶矿泉水。
“先生你是哪里人啊？”
“外地人。”
“先生您是做什么生意的啊。”
“正常生意。”
“……。”
孙茹一时语塞，她完全没想到自己居然也有在男人面前吃瘪的时候。
此时，冯奇看到了在大厅之中，居然放着一架白色的钢琴。
他顿时来了兴趣。
之前学习了钢琴的技能，却并未真正放开手脚弹过一次。
他好奇地问道：“你们卖车的地方，为什么还有一架钢琴啊。”
孙茹赶忙说道：“这是我们老板提议的，请一些钢琴师来这里演奏，说不定会吸引来对音乐感兴趣的有钱人。”
冯奇来到了钢琴前问道：“那为什么现在没有人弹？”
孙茹苦笑着说道：“主要是大部分土豪，对钢琴曲都不怎么感兴趣，他们倒是对钢琴师更感兴趣。”
“我们请了三位钢琴师都被路过的土豪包养走了，现在还没招到人。”
冯奇摸了摸琴键，平静地说道：“我能弹弹吗？”
“当然好呀。”孙茹点了点头。
不过她对这样颇具暴发户气质的土豪并不抱什么期望，只要他能弹出动静，哪怕像是弹棉花一样，孙茹都会点头说好听。
冯奇深吸一口气。
手指按在了琴键之上。
那种感觉，和上次颇为相同。
他慢慢闭上了眼睛，莫名的自信涌上心头。
他甚至都不需要回想那些自己曾经看过的琴谱，手指随心地落下，便演奏出了一首悠扬动听的曲谱。
孙茹呆住了。
她还在实习的时候听到过三个钢琴师的演奏。
但她们的演奏就像是中学课堂上背诵一篇课文，毫无感情可言，机械地重复着那些已经记下来的内容。
甚至让她一度产生了钢琴这种东西，只要死记硬背就能弹好的想法。
可是听到冯奇的演奏，第一个音符演奏出来的瞬间，她就被震撼到了。
这原来才是真正的钢琴曲。
每一个音符，每一处节拍，甚至曲调的起承转合都近乎完美。
曲调一开始的悠扬清澈，到后面急转直下，变得无比沉重。
像是一段感情。
从一开始两情相悦，满眼都是对方的优点。
可是激情过后，只剩下一地狼藉，分开又舍不得，在一起又只剩下争吵和厌恶。
舍不得断，默默地忍受着彼此的折磨。
而最后冯奇的演奏变得无比急速。
好像感情到了最后，陷入了一种无休止的焦虑状态。
最开始的犹豫不决，让两人都受到了折磨和牵连。
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最后的音调再次缓和下来。
仿佛是太阳落山前最后一抹残阳。
再多的不舍，也将在此刻终结。
琴声停止，冯奇长舒了一口气。
当孙茹的思绪被拉了回来时。
却发现自己的眼角居然湿润了。
她立即抹干净了眼泪，发自内心地给冯奇鼓起了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