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山急打方向盘,堪堪避开了大车。
“卧槽,吓死我了!”冯浩拍着胸口,“山哥你想啥呢?”
万山抿着嘴没说话。
南云从后面看他,头正腰直,肩宽背厚,还是像座雕塑——山的雕塑。
回到市区,找了一家药店,车停下,南云正要下车,万山先下去了。
“你坐着,我去买。”
南云看着他走进药店,问冯浩,“他知道买什么吗?”
“放心吧,山哥就是行走的本草纲目!”冯浩不吝盛赞。
“……”南云心说东北人真能吹。
过了一会儿,万山从药店出来了,手里拎着个塑料袋。
南云看他大步而来,感觉地都被他震动了。
这么壮的男人,她再赌两包辣条,本地没有。
因为导游受了伤,下午的行程便取消了,万山在客栈把冯浩放下,又应南云的请求,送她回家。
南云家离客栈不远,是个临江而建的小区,南云住十五楼。
车子停在楼下,万山下车来帮她拉开门,把钥匙还给她。
南云伸手接,胳膊却疼得抬不起来。
“再麻烦你一下,把我送上楼,我怕我打不开门。”
万山一言不发地跟她进了楼道。
她何止打不开门,连电梯按钮都摁不了。
“几楼?”万山问。
“十五,谢谢!”南云说。
到了门口,万山帮她打开门,把钥匙和药一股脑放在门口的鞋柜上便告辞了。
走了两步,又被南云叫住,“还得麻烦你把门带上。”
万山顿住脚步,想了想,直接回来进了屋,关上门。
“干嘛?”南云微讶。
“看你这样,擦药也费劲!”万山说。
南云想了一下才明白他是要帮她擦药。
她想拒绝,掂量了一下自己现在的状态,便默许了。
南云的房子不大,两室一厅,黑白灰的简约风,万山一进来,南云感觉半个屋子都满了。
南云在沙发上坐下,万山拎着药跟过来,说,“把衣服脱了。”
“……”南云脸皮并不薄,但还是尴尬了一下,说,“还得麻烦你,帮我脱……”
“……”这回换万山尴尬。
他把药放在茶几上,蹲在南云面前拉她的拉链。
两个人离得很近,彼此呼吸相闻,拉链滑过饱满之处,万山手抖了一下。
南云忽然就笑了,笑得胸.脯一颤一颤的。
“你个大男人,怎么比我还紧张?”
万山掀眼皮看了她一眼,板着脸拉开拉链,看到里面还有个白色吊带,悄悄呼出一口气。
还好不是让他直面胸.罩。
他把衣服轻轻剥下,南云白而消瘦的肩便袒.露无遗,脖颈修长,锁骨莹莹,白金链子坠着一颗绿猫眼,晃得他眼晕。
他深呼吸,把衣服搭在扶手上,拿起药。
“那什么,你先接盆热水帮我擦一擦行吗?”南云说,“有汗,不舒服。”
万山就放下药,进了洗手间,一会探出头问,“用哪个盆子?”
大大小小四五个盆子,女人真麻烦!
“蓝色的那个!”南云说。
哗哗的水声响起,少顷又停了,万山又探出头,“用哪条毛巾?”
毛巾比盆子还多,挂了一墙。
“白色那条。”南云说。
嗒嗒的脚步声响,水终于来了。
万山蹲着不方便,直接把盆子搁在茶几上,毛巾拧出来,抓住南云一只手臂开始擦。
“啊,哦……”南云疼得直叫,万山下不去手了。
“没事没事,你接着擦!”南云龇牙咧嘴地说。
万山就板着脸继续擦,间或把毛巾捂在伤处蒸。
蒸腾的热气让肿痛消减了些,加上已经适应了他的力道,南云的眉头渐渐舒展。
然而,真正的疼痛接着就来了。
红花油的辛辣随着万山的揉搓渗进细嫩的皮肤,加上按摩的力道,让南云欲.生.欲.死。
“啊,哦,……”南云又开始叫,长吟短啸的,特别生动。
万山心跳加速,汗都下来了。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药终于擦完,万山松了口气,把黑黑的膏药糊在那红通通的肌肤上,端着盆子去了洗手间,关上门,对着镜子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