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身份?
不仅是魏延,连我都愣住了。
五爷这是什么意思……
魏延脸色瞬间就白了,放在桌上的手蜷缩起来:“我在跟你谈正事的时候,你能不能不要避重就轻的打岔,我最讨厌别人分散我的注意力。”
五爷漫不经心的将手里的纸扔在桌上:“对一个雇主这么关怀备至,连她的家庭跟工作,还有人家关系都要插手,这可不像是你的作风,这些年你除了跟一个叫阿洁的小姐走的比较近,没有跟任何人有过深层次的关联,我派人查过阿洁的底细,你们之间有些事情,我不方便多说,但你跟倩倩除了两次的雇佣关系之外,还有什么别的值得你去挂怀的地方?你如果拿我当哥哥,那你这么无微不至的关怀,我就当做是对嫂子的尊重了。”
魏延冷笑:“哥哥?别太高估血缘关系,除了那些细胞结构,我们之间这辈子都不可能有渊源。她也不可能是我嫂子。”
他将面前的盘子往前面一推,杯子被桌布绊了一下,杯身倾倒,水顺着桌子的倾斜面全数流进炭火里,刺啦一声,炭火被浇灭了,冒出滚烫的白色浓烟,空气中开始弥漫着淡淡的怪味,杯子在桌上晃了晃,眼看着要滚进炭里,我下意识的弯腰去捡,伸出手的手臂却被两人同时握住。
“别拿。”
“危险。”
两人出声阻止,炭火虽然灭了,但水蒸气上升的那一刹那温度是最高的,杯子是冰的,掉进去撞动几个湿炭之后晃动了几下,突然就炸开了,这是玻璃的特性,极热极冷两种情况下,会崩裂,飞溅的玻璃渣从我五指手缝飞出去,食指的指腹传来尖锐的疼痛。
我连忙收回来看,眉头蹙起来,指腹被一片非常薄的小碎片划破了。
五爷脸色沉下来,抓住我的手,用拇指跟食指掐住我手指头,刺进皮肤里的小碎片从肉里冒出锋利的菱角,灯光照耀下散发出清冷的光芒。
魏延将搭在手边的布往桌上一扔,大长腿跨过台子走到我身边,他脸色阴青,浑身散发着怒气:“你是猪吗?掉进火里的杯子你也敢拿,怎么连一点生活常识都没有。”
我咬着下嘴唇:“我这叫自然反应好不好,身体下意识做出来的。”
奇怪……
伤的是我,又不是他,他这么生气干什么……
“别吵了,倩倩,你别动,我帮你把碎片拿出来。”五爷深邃的眼眸凝视着我伤口里的小碎片,一只手捏住,一只手往外拔,但是五爷没有手指甲,所尝试了四五次后都没有拔出来,倒是把站在旁边看的魏延急的一头汗。
“还是我来吧。”魏延提出建议,并亮出手上的指甲。
他留的也不多,但比五爷要长一些。
五爷看了看,然后给他腾位子。
魏延捏住我的手,他力气比五爷要大,我本来不太疼的,被他这么一捏顿时疼的倒吸了一口凉气,伤口也硬生生的挤出一滴血出来,我抱怨的瞪了他一眼:“你轻点。”
一点怜香惜玉的觉悟都没有,我好歹是伤患……
魏延全部的注意力都在玻璃上,头也不抬的答道:“这是给你的教训,看你下次做事带不带脑子。”
不带脑子……
我这么大一颗也不是装饰品啊!
我被堵的哑口无言,事实证明永远不要试图跟一个律师讲道理,因为毫无悬念可言。
我深呼吸,平心静气。
这时指腹突然传来刺痛与胀痛感,比刚刚刺进去的时候还疼,我倒吸了一口凉气,视线移到手指上,果然,魏延刚刚没对得准,没拔出来,反而往里面推了一点。
他还特别歉意的抬眸说:“不还意思,我刚刚手抖了一下。”
手抖……了……一下!
我另外一只好手攥成拳头,这家伙!绝对是在恩将仇报,五爷脸色不太好:“要是拔不出去,就去旁边的医院,让医生用镊子取一下,比我们现在弄要快一点。”
去医院?
我一听这话,立马就摆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