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想想,肯定还有其他人跟孩子接触过。”孩子不肯说,我只能将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她身上了。
保姆苦思冥想,这时人群中爆发一声凌厉的哭声,尖锐的让人浑身一惊,我跟保姆同时回头,孩子手里拿着蛋糕摔在地上,头撞到旁边的柜子上,正在嚎啕大哭,上下牙齿还牵着唾液丝,保姆说了声糟了,如离弦之箭似得冲了过去,动作迅猛又焦急。
她将孩子扶起,焦急的询问有没有伤到哪,伸长手臂从旁边的抽纸里,拿出几张纸巾擦拭她脸上的蛋糕跟眼泪,市长本来跟五爷谈事情,一听到哭声立马就赶了过去,五爷紧随其后,两人安慰了一会,孩子的哭声才渐渐平息。
五爷扭头看了我一眼,视线触及到我胸口被染湿染黄的,眉头促成川字:“这是怎么回事?”
孩子听到这话,心虚的不敢哭了。
市长百忙之中也看了我一眼,但也没问什么。
我咬着下嘴唇,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五爷见我为难,站起来牵着我的手,走到刚刚跟孩子聊天的位置上,他一只手拿着面巾盒,一只手唰唰唰的抽了好几张递给我:“现在没人了。”
我伸手接过来,塞进衣服跟肌肤之间,没有黏糊糊的感觉,整个人舒服多了。
我握着桌上还残留一点橙汁的杯子缓缓朝五爷推了过去:“有人利用孩子,给我下药,我本来以为只是一场闹剧,但孩子的反应比较失常,还说是一个姐姐让她这么做的,我问了很多次,但她不肯开口。”
五爷脸色瞬间就沉了下去,他端起杯子凑在鼻下闻了闻,深邃的眼眸微微眯起泛着清冷危险的光芒,他做事比较干净利索,向来最讨厌这种上不了台面的手段,这次那人利用孩子对付我,手段虽然高明,但触及了五爷的底线,他浑身都散发一股冰冻三尺的寒度,连我都有些害怕……
“我让你来参加晚会,是临时决定的,这人应该就在我身边,不然没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做出这针对你的方案,这些人的胆子可真不小,敢在我眼皮地底下做手脚。”
他语速很慢也很平静,但比起任何激烈的表达方式更渗人,他转动中指上一枚铂金戒指,深邃的眼眸波澜不惊,他身居高位,性格孤傲,对任何人与事物都保持风轻云淡的态度,所以基本上没有太大的情绪变化,不管多棘手的事情,他总能在很短的时间内处理好,而接二连三针对我的人,已经让触及到他最紧绷的那条线了。
他将摆了摆手,让站在旁边的女佣拿来熟料袋,他将杯子里剩余的一点橙汁放进袋子里,然后给人打了个电话,我听见他说:“你过来一下,我有东西要让你给江伯送过去。”
江伯……就是那天给我包红包的医生,似乎是一家大医院的院长。
五爷要检验橙汁里被放了什么?
那头嗯了一声马上来,五爷挂掉电话,对我说:“我们现在还不知道这里面加了什么,不过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有人在暗中筹谋图谋不轨,他们大约是冲着我来的,连累你……”
我本来觉得五爷分析的有道理,可听到连累二字,就忍不住打断了:“商业竞争,无可厚非,耍些手段也在我预料之中,你也不想这样,没必要跟我说连累的,敌在暗我们在明,我只是比较担心他会再使计策害你,到时候防不胜防。”
我说完这些,五爷看我的眼神晃了晃,我被看的不自在,摸了摸自己的脸:“怎么了?”
五爷声音低沉道:“我刚刚遇到你的时候,你还是夜总会里一个每天被客人缠着无计可施的小姐,跟我这段日子,开始学会了很多,我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我的本意是替你摆平一切,结果次次都让你深陷泥潭。”
“凡事有利必有弊,你的身份跟地位就像是一把双刃剑,不过小心权衡就好,其他的随遇而安,不要想太多了。”
五爷沉默了片刻,然后朝孩子走了过去,我跟在后面,眼下搞定这件事情才是最关键的。
孩子本来很喜欢五爷,见他走过去,立即破涕为笑,但看我后,笑容缓缓收敛起来,她抓着市长的手,下意识的往他背后躲了躲,市长因为孩子的这个反应,看我的眼神多了些打量,他注意到我衣服上的水渍,诧异的挑眉:“你这是……”
我看了孩子一眼,市长八面玲珑,自然什么都懂。
他抓着孩子的手,将她从后面拖过来,严肃的板着一张脸:“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又不听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