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扫了她一眼,不确定的问:“你是军人?”
营养师点头:“在部队待过一段时间,退伍后从事营养师工作,工作经验两年半,服侍过市长跟县长两家儿媳妇。”
她用一种汇报战绩的气势杵在那,我听完后表示理解:“挺好的,那麻烦你了,这其中几碗菜以后就不要弄了,我吃不习惯。”我为了以后的味觉幸福着想,淘汰掉了几个不能接受的菜肴,正准备接着说下去的时候,门铃响了。
女佣正在洗碗,手在围裙上蹭了几下,打开门,我跟随着她急促的脚步朝大门口慢慢转过头,姜母他们不是要去大医院做详细的检查吗?现在才九点多,不可能现在回来的,五爷回来拿公文包?也不太可能,五爷如果需要带什么,肯定会一次性带出去,不存在二次折回来取的道理。
门缓缓被打开,张芝穿着一身白色知性连衣裙站在门口。
张芝?
我一愣。
女佣有些诧异的喊了一句:“张小姐,你怎么来了?”
张芝脸上保持着笑容,脑袋微微侧着,视线与我相交,没有多少情绪,女佣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连忙说道:“五爷今天不在。张小姐要是有事的话,可以改天再来。”
张芝对逐客令无动于衷,美目凝视着我,对女佣说:“我今天是特意来找倩倩小姐的。”
找我?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女佣有些为难,扭过头来询问:“这……”
“让她进来吧。”我将手里的菜单往桌上一丢,自从上次从订婚宴上分开后,我就再也没见过她了,目前我们身份对调,我成为了五爷名正言顺的妻子,而她却成了路人,我没必要躲着,要是闭门不见,反而显得我怕了她似得。
女佣松开门,准备茶水。
有几个躲在角落里窃窃私语,等待一场撕逼大战开始。
王叔本来在修剪二楼拐弯处的一盆四叶清,看到张芝朝我走过来,连忙下楼在我身后。
“不用这么紧张,我只是过来聊聊天而已。”她扫视了一眼王叔如临大敌的表情,微微勾起嘴角。
张芝比以前更瘦的了,眼下的额骨耸起,苹果肌饱满圆润,她将头顶的遮阳帽摘下,一头齐肩的短发散落在耳畔,整个人似乎都焕然一新了,她将遮阳帽准备放在桌上,我这才想起桌上摆着的孕妇菜单,连忙将本子拿过来放在旁边的沙发上,我动作很快,但张芝还是看见了,她握着帽檐的手下意识的一颤,眼里闪过捉摸不透的暗色,紧接着脸色平静的将帽子缓缓放在旁边:“不用藏着了,怀孕是件好事,五爷应该会很高兴吧?我跟他在一起的时候,还聊过关于孩子的事情,不过我算不如他算……几个月了?”
她怨恨五爷,但言辞之间还是流露出了对五爷的不舍,爱一个亲手将自己父亲送进监狱的男人,这应该是上天跟她开的最大玩笑吧。
我没有回答她这个无关痛痒的问题,快刀斩乱麻:“你今天过来,应该不是找我洽谈往事纷纭吧?”
“当然不是。”张芝平静的否定:“我最近一直忙着处理公司的事情,昨天才从广州回来,前脚刚进家门,后脚就被魏延找了,他是个律师,谈什么我就不重复了,不过你就这么有把握可以在官司上赢过我?还是说,你打算借助五爷的势力,给我下战书?”
张芝面无表情的凝视着我,瘦弱的身子积攒的怒气以她为中心超四周散发开来。
下战书?
言辞过于偏执了。
我挑眉道:“你就是这么认为的?”
我的冷静,让她好似一拳打在棉花上不过瘾,张芝冷笑道:“被我猜中了?我觉得我现在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当初没有拆散你们,让你现在有机会在我面前耀武扬威,不过没关系,我有的是大把时间,可以慢慢跟你们耗下去……”
她说来说去,都还没说到重点。
我有点不耐烦的打断她喋喋不休的指控:“我这次是认真的,以前不管你有多过分,我为了五爷都忍了,但现在我是五爷名正言顺的妻子,我有权利要回我应该得到的一切!设计图到底是谁抄谁,相信你比我心里更清楚吧,何必摆出这幅嘴脸来跟我胡搅蛮缠?”
我的话音刚落,门口就传来一声冷笑:“名正言顺的妻子?大白天的说什么梦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