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我脸上亲了一下,说太好了。
有什么好呀,我一去就见不到她,搞不好还会把她忘掉。
可我又不能不去,我一天不去,她便一天不安,我又怎么舍的她天天担扰。
要是她能陪我一块去那就好了。
虽然她不能陪我一块去,但她答应了先跟我领证,这无疑给我吃了一颗定心丸,我的心情一下又舒展开。
我们订在初七去领证,因为民政局初七才上班。
用过早餐,外面阳光明媚,是一个好天。
她说要带我去后山,还问张妈要了两捆纸,不知道要干吗用?张妈还要搬梯子,说是包什么去?
我问她干吗去,她说到了就知道。于是我跟着她去了后山,她说小时候她跟阿哲就是在这里一块抓过蝴蝶,玩过泥巴。我不由认真的打量起四周,原来小时候我来过这里,跟她在这里留下过美好的童年记忆。
没一会,我们走到一棵长的茂盛的枇杷树下。
她转身,挑着眉眼问我,“知道这是什么树吗?”
我放下手里的两捆纸,轻笑道:“这不是枇杷树吗。”我见周围一棵树也没有不由有点怪奇,“这里怎么会有一棵枇杷树呢?”
她凝视着我,眼底被阳光照的亮晶晶,朗声道:“这是我为阿哲种的。”
我心头像是被什么扯了一下,生痛,怔在原地。原来我在她心里埋的那么深。
我上前把她紧紧的搂进怀里。
她说枇杷树是她十年前为我种下的,开花结果好几年了。她说她从来不信我会离开,所以她种了这棵枇杷树等着我回来。她说只要我回来,就能吃到她亲手为我种的枇杷,说我很爱吃枇杷。
她在我耳边低低的说着。
我眼眶微热,在心里呐喊着:我回来了,我真的回来了,你没有白等。
嘴里却说不出一句话,只觉从头到脚被一股暖意充盈着。
那一刻我发誓,今生决不负她。
随后,她从我怀里退出,仰头望着我,问:“你是不是有点嫉妒他了?”
她那个眼神竟让我有点不敢直视,好像知道什么,我望着她恨不能打破自己的头挖出被埋藏掉的记忆,回报她。可我还是什么也做不了,只有满满的心疼。
她真傻,我何德何能值的她这样情深。
面对这样的她,我更加难以启齿,我想我一定要记起我跟她的一切。
那天,我学着包枇杷,她站在树下给我递纸,仰着头阳光洒在她脸上,度上了一层柔柔的光,而她的望着我的眼眸是那样的温柔深情,让人如沐春风。
包完枇杷,我出了一身汗,她拿着纸巾细细的为我擦拭,擦到我脖子时,我笑着说痒,她却故意往脖子处又擦了两下,我痒的笑出声,一把住她的手,问她是不是故意的。她嘟着小嘴,挑衅道:“我就是故意的怎么着。”
望着她娇红的脸,明媚的眼,那一刻我情难自禁,深深的吻上她。
这个仿如梦境一般的画面,实在太美好了。
以至于我后来以为那一切都只是一个梦。也是这个梦支撑着我走过了那一年多苦不甚言的日子。
初二我回京,我们约好了初七领证,她初六来京。
初六那天早晨,我很早就给她去了电话,再次嘱咐她一定要带齐证件,随着我们闲聊了一会,说到了是生男孩还是生女孩好这个问题上,我告诉她头胎还是男孩好,这样以后更再生妹妹时就有人保护,她还笑话我。那时我能感觉到,她心情还是很好的。
下午司机送她到机场,发信息给我汇报时,我又给她打了一个电话,电话响了很久她才接,接通后她好一会才有回应,当时我没有多想,之后,她语气也很平静,挂电话时她还说很想我。可我哪里知道她那最后三字是带着一股绝别意味。
我提前一个小时到了机场,可等到七点多也没见到她的人影,她原本乘坐的航班六点就到达了,我却迟迟没等到她。让人一查乘客名单,里面根本就没有她,当时我就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