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那只眼睛看到我烦她了。
我瞪着她,气的生平第一次说不出话来。这要是在家里,我一定直接把她压在身|下,让她一天也下不了床,看她还敢不这么嚣张。
“你倒是说呀。”她带着哭声,嚷道。
我被她哭的心烦,吁了口气闭上眼。我总不能告诉她,因为我在乎她,不想她跟陆正南有任何瓜葛,所以才会问那些莫明奇妙的话。
又听她满是嫌弃的骂道:“为什么我会喜欢上你这样的人。”
我猛地睁开眼,见她捂着嘴惊愕的望着我,随即她转身就往门口冲,我掀开被子跳下床,两步并一步,从背后一把扣住了她,紧紧的桎梏在怀里,任她如何挣扎就是不放,直到她累了,乖乖的趴在我怀里。
她终于说出口了……我喜悦之情难以言表。
抱着她,我欣喜的全身发颤,心口缺失的那一处好像找到了最完美的契合,久久无法平静。
她在我怀里低低的哭着,满是委屈。我柔声哄着,吻她,把她眼角的泪一滴滴吮干,泪水虽苦涩,可吸着我嘴里我却觉的是甜。
之后,我抱着她不撒手,一刻也不想让她离开,恨不能就这样天长地就。她被我看的有点不好意思,倒也没有挣开,乖顺的趴在我怀里,似乎也很享受这一刻。
我整个人跟泡在蜜罐似的,傻愣的自己都觉的好笑。
晚上,吃完药,已是九点多了。我问她是回去还是留在医院里陪我,其实我自己也矛盾,怕她在这睡不好,让她回去又舍不得。
她脱了鞋,上了床挨到我身边,反问道:“你是想让我回去呢,还是留下来陪你。”
我见她这么主动,满眼都是笑意,“我怕你在这睡不好。”
“嗯,你没在身边我更睡不好。”她嗲着声低低的说道,随即钻进我怀里,颇为依恋的把脸贴在我胸口。
我心下软柔的一塌糊涂,低头在她额间亲了一下,“那你就在这陪我吧。”
“好。”她往我怀里又钻了钻。
怀抱着她让我无比的满足,轻抚着她的背,我的心境从未有过的平静安稳,没有仇恨、没有责任……只剩下对她满满的柔情。
在那一刻我也认清了自己的心,对,我爱上她了。
这份爱它本不该发生的,却是命中注定,我们都无法阻止它,而我现在所能做的,那就是让它走的长一点,让我们留在彼此的记忆里多一点。
望着她熟睡的小脸,我突然有点伤感,搂紧她,我靠在枕头上,久久无法入眠。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听到她嘴里含糊不清的叫唤,眉头紧蹙,“阿哲……阿哲”她梦嗔着,竟还流了泪。
我听了好几声,才听清她叫唤着‘阿哲’两个字,心头突突跳了一下,忙摇醒了她。
她醒来,愣愣的望着我有点迷茫,随即又把脸埋到我脖颈处,身体紧紧的贴在我身上,好像我是她温度的来源。
“阿哲…是谁?”我轻问道。
“谁是阿哲?”
“你刚才在梦里一直听着这个名字。”我不可能听错。
“是吗,我一点印象也没有。”她脸在我脖颈处蹭了蹭,“快睡吧,很晚了。”
一定是我多想了,她怎么可能认识曾经的我呢?
那只是梦话。
我关了灯,侧身抱紧她,闭上眼,心头莫明的有点不安,可闻着她的发香,没一会竟也睡了过去。
可能是因为有她在身边,我心情轻快,病也就好的快,第二天烧完全退了下来,第三天便出了院。
可,有些事总是让人事料不及。我怎么也没想到林峰会得肝癌。得知他余下的日子不足一年,我心情很复杂。
从车祸醒来,我活着的目标就是查出当然车祸真相,在加以施报。这几年我那么努力拼搏,就是想能早一天站在高处,有能力去惩罚害死父母的凶手。若让他就这样病亡,那也太便宜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