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我坐在床头,止不住的想女儿。好一会才起身去整理行李,随后进浴室冲了个澡。
刚从浴室出来,就听到有人敲门,我皱眉,没敢轻意开门,走到门口,问道:“谁?”
“我”男子声线低沉醇厚再熟悉不过。
我怔在门口,他怎么过来了呢?
我看了眼自已身上的睡袍,还有湿漉漉头发,正想让他等一下,自己换身衣服。
“开门。”某男很不耐烦的在门口喊道。
我怕他走了,没多想,便开了门。
邹子琛看到我穿着睡袍,湿着头发,眉头微皱,锐利的眸光颇有几分嫌弃之意,好像我是故意穿成这样似的。
我身体不由的往门后缩了缩,口气也不是很好,“你怎么来了?”
“你不是想见我吗。”他面目清冷的看着我。
望着那张清俊的脸,刚毅的线条,淡漠的眼神,我心口像是被利刃快速的划了一刀,很痛,一时却又没有流出血来。
他凌唇轻启,“现在看到了,你明早就可以回去了。”话落他扭头就要走。
我倏地拉开门,挡住他的去路,仰脸,逼视着他,“你明知道自己不是康诚,为什么还要留在这里,还是说……你爱上康家大小姐了。”
邹子琛的眸子眯了眯,又微微抬眸往走廊上方看了一眼,蓦地,拽住我的胳膊,一个旋身便把我拉进了房间,返手甩上门,我便被他摁在墙上,他双手撑在我身旁两侧,微俯身,双眸睥睨着我。
周身被他凛冽的气息笼罩住,我胸膛微微起伏,紧抿唇,抬眸与他对视,有多少个日日夜夜我希望他能这样与我对视着,现在他就在我的眼前,可那双眼却是冰冷的没有半点感情,看着我眼底甚至还有一丝厌烦。
我忍住翻涌而来的苦涩,“你……难到不想知道你以前的事吗?”他眉头压下,面色有点不耐烦,随即双手一撑墙,退开,转身往房间里头走去。
我深吸了一口气,微微拉紧领口,跟了进去。
邹子琛叠起双腿坐在圆形沙发上,那双幽黑的眸子悠悠的望着我走进,淡漠的开了口,“说来听听,我跟你到底是什么关系?”口语带着几许嘲弄。好像我是一个想缠住他的女人。
我走到床边坐下,与他斜对着,双手互握着,我在想要怎么说才能让他一下子就能明白,我跟他之间不是简单的关系两个字能说清的。
“你跟我之间,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清楚,”我抬眸直视他,“你曾视我如命,而你是我今生唯一的爱人。”
他与我对视了两秒,勾唇,嘴角荡起一抹讥笑。
“你笑什么?”他怎么可以这样笑,我有点恼怒。
他突然欺身而来,一下把我摁倒在床上,半压在我上身,双手撑在我两侧,邪恶的笑道:“听你这么说,我们应该是非常相爱的一对。”
他的举动过于突兀,我不由的缩了一下缩子,“嗯……是的。”心不由砰砰直跳,说不上来是紧张还是……激动?
“你说我们连孩子都有了?”他嘴角噙着魅惑的笑意,眼底却闪着危险的信号。
我没动,迎着他的视线,淡淡的说道:“是的,她叫盼盼,你知不知道她为什么叫盼盼,因为从怀上她的那一天开始我就一直在盼着你回来。”
他的笑意僵持在眼底。
我望着他,虽然他是邹子琛,可现在我在他的忆记里什么也不是,还有可能是他讨厌的人。
思之此,我悲凉一笑,“可是你什么也不记的了。”
邹子琛定定的望着我,蓦然立直了身,面色瞬间变的深沉,“你不应该来的,明天回去吧。”话落他转身就走,快的我想挽留的机会都没有。
在他甩上门的那一瞬,我大叫了一声,“阿琛。”
回应我的是一声巨响。
我眼泪肆意而出,躺在哪连动一下的力气都没有了。心像是被人活生生的撕开,痛的我连抽泣的力气都没有。
他把我忘了,彻彻底底的忘了,这对我来说真的太残忍了。
我蜷缩起身体,突感冷意四袭,冻的我牙齿都咯咯作响,连着心像是也结了冰。
不知道是什么时辰,我从床上爬起,斜靠在落地窗边的贵妃榻上,望着脚下这座城市慢慢陷入黑暗,在到天边渐渐泛起鱼肚白。不久,东方地平线上缓缓升起一轮火球,大地瞬间变的明亮。
当清晨第一缕阳光柔柔的照在我身上时,好像也照亮了我的心。从黑暗至黎明,我昨天的心境便是这般,此时我沐浴在清晨圣洁的阳光下,像是重获新生一般通透。
黑暗与黎明仅一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