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帅哥,改天等我把流氓晓调教好了,一定让她陪你睡一晚!”高个美女把药塞进手包里,笑着道谢,旋即便要拉着同伴离开。
“不用不用,几颗药丸也不值什么钱,还是算了吧。”虽然有点小心动,但潘伟可不会把她的话当真,连忙拒绝道。
刘氓晓笑了笑,没急着走,反而用一种奇怪的目光审视着潘伟,悠然说道:“看在你为人还算老实的份上,姐就好心提醒你一句吧。”
潘伟对她的话感到好奇,诚恳说道:“大姐请说,有什么好建议,我一定会认真考虑的。”
刘氓晓来到门口,指着东面一座彩钢瓦小屋说道:“服装厂门口那家美型诊所你知道吧?你要当心点,那老板不是什么好人,你这家诊所的前几任老板没少被她坑过!”
“什么美型诊所?”潘伟没听明白她话里的意思,好奇的顺着她的手指望了望,问道:“这附近还有其他诊所吗?我怎么没听说过。”
刘氓晓嗤笑道:“你肯定是被那胡胖子坑了呗,这里地段那么好,你就没想过他为什么要转让给你?价格是不是也很低?”
“对啊,是很低…”经她这么一说,潘伟也反应过来不对劲了,当时他图便宜,便以三千块每个月的价格签下了承包合同。
要知道开诊所可是个很赚钱的行业,放在市区的话一个月七八千都够呛能承包下来。可是他承包的这家,连带房租、药柜、中药材,以及里面小卧室里的床铺全算上,才三千块每月,实在便宜的有些过头了。
这时,一旁的那高个美女也用怜悯的目光看着他,惋惜道:“哎呀帅哥,你可真够笨的,当初要是到周围打听一下,就不会吃这种亏了。这家诊所前后最少被砸了五次,附近的人都知道是那美型诊所的老板干的!”
她俩你一言我一语,将北四路的情况给潘伟介绍了一番,此时他才意识到自己貌似被坑了,如果真像她俩说的那样,诊所以后很可能会麻烦不断。
据她俩说,东边路口处那座彩钢瓦小屋,也是一家诊所,诊所的老板是个年轻女人,很有些手段,不但能和卫生局攀上关系,就连附近道上的人也很给她面子。
所谓同行是冤家,有了这些靠山,她当然不希望周围还有其他竞争者存在,所以每次这家诊所转让出去,她都会让人过来找麻烦。前任老板胡医生,就是被几个混混三天两头骚扰威胁,才不得不登广告对外承包。
送走两女以后,潘伟便陷入了沉思,那家美型诊所的老板到底是个什么人物?既然有这样强大的人脉,干嘛不去市里发展,或者干脆自己开家医院,非要窝在这鱼龙混杂的小地方?
他下意识拿起电话,翻出胡医生的号码就拨了过去,结果试了半天,却发现对方手机已经打不通了,心里暗骂了几句,开始为诊所的前途担忧起来。
这三万多块承包费,几乎是他几年打工攒下的所有家底,如果就这么一下子打了水漂,潘伟哭都没地儿哭去,必须得想个办法把诊所保住,最不济也得把本钱收回来才行!
医术方面他自然是很有自信的,老潘家世代为医,祖上最风光的时候曾出任清宫首席御医,得过嘉庆皇帝的亲笔御书牌匾。后来几经波折,家道中落,只留下一本名为《奇门医经》的古医书,供后世子孙研读。
可惜因为一些家庭变故,潘伟并没有受过专业医科教育,自然也谈不上什么资格证书,一旦被卫生局找上,必然会因为非法行医而被迫关门。
正当为诊所发愁呢,忽然传来吱呀一声门响,潘伟抬头一看,只见四个留着锅盖寸头,胳膊上纹着大片刺青的小混混鱼贯而入,大声嚷嚷着:“医生,我们来看病!”
“这么快就来找茬了?”
潘伟脸色一沉,心里暗暗发狠,拳头不由自主的紧紧握在了一起!
人一旦被逼上绝路,就很容易走极端。
眼下潘伟就是这种心态,既然自己承包了这家诊所,就一定要开下去,大不了闹个鱼死网破,谁也别想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