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是长福生的,然而却并不得长福的欢心。
太后抬头看她一眼,有些不高兴,“我就说你不适合做母亲,你的性子太不稳重,如今竟说出这样的话来,”
长福面上怏怏不乐,对太后的说法并未提出反驳,而是只说,“您知道我的脾气便是了,那这孩子就更不合适让我自个儿带着了。”
“哪里让你自个儿带着了?”太后瞪了她一眼,“那些个奶娘婆子的,不都是你的帮手,孩子么,你看看便是了,等再长大些,送进宫里待一阵子也不算迟。”
太后这会儿只以为长福是想让自己的孩子与皇室多亲近些,以后的路子跟着也会平顺。
长福见太后这么说,便也不再多说,而是闷闷的点了点头,应了下来。
可面对这一天天越长越不像是王征信的孩子,长福的愁绪只会多,不会少。
战乱了大半年的南地,终于在暑气来临之前平息下来。经历过残酷的战争,司信泓已经改头换面,不再是从前那个半大的孩子,他的眉宇之间有英武沉稳之气,举手投足已经有了他父亲司元的影子。
军营里的人来来往往,均是欢呼雀跃,打了胜仗,南地的事情稳了,不少人得了大半月的假期,能够回家瞧一瞧。司信泓低头反复将手里的信件读过两遍,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
这趟回去,他已经多了两个白胖的弟弟,实在有趣。
半个月的假期对于要回京都城的他来说实在算不上长,连一来一回的功夫都凑不够,更别说要在家里有所停留了。为此,司信泓特意向上头请示告了假。因着他在战事之中的英勇表现,这假没有什么周折的被批准了下来。
乘上蔺氏来往线路上的马车,回到京都不过是七八天的路程。
烈日当空,司信泓从马车上跳下,又与人道了别,这才抬步往台阶上走去。
将军府依旧是从前那个样子,高大之中透出一股子肃穆。门房里的小厮站在台阶上,一见到司信泓,便快步走上来。
这半年里,司信泓瘦了,黑了,高了,已经与从前有很大的不同。他做好了小厮认不出自己的准备,正要开口说话,却听小厮笑道,“少爷,您回来啦,夫人让我在这里等您,真是巧了,我才到,您也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