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果失笑,“娘,你还真当我是那么小家子气的人不成。”
秦树站在外头和秦果的丈夫已经说了一会儿的话,这时候听见里头的人出来了,说话声就停住了。秦果的丈夫刘喜福也是个分外老实,多半听媳妇的人。这会儿子手上还乖乖的拿着一个小包袱,装着五百文铜钱呢。他一瞧见三人出来,立刻规规矩矩的上去与陆氏李婶问了好。
秦树听了李婶与陆氏的话,最后将事情给敲定了下来,“再折中,三百三十文,其他的莫要再多说了!”
秦果和刘喜福欢欢喜喜的先带着十件绣活与三千三百文铜钱回去了。李婶的意思是,一开始不给人点好处,谁相信这真的能算给钱?故而这头一批的绣活要先将钱带回去。
谁也没想到,这绣活就这样一点点在京都城外的村落里一点点的发展了起来。
李富贵又是一路从凤伏城到了京都城,凤伏城里因为有他刚认回来的宗族关系,这绣活发展的也不慢。只是与京都城比起来,还是差了些。对于这番光景,李富贵自然是乐于见到的。只不过,他这次来京都城里,为的并不单纯只是生意。
他是带着银票来将蔺子桑看中的那一处院子买下来的。一手给钱,一手就拿到了房契地契,李富贵郑重的将东西收好,又与中间人从那大院的正门处走出来。
路边恰好一顶轿子慢慢悠悠的晃过去,微风一阵,将那窗帘吹起一点儿。李富贵站在台阶上,看见一个妙龄女子坐在轿子里,容貌十分温和好看。不过更加吸引他目光的是那轿子的华美精致,他因此多看了两眼那轿子,却不想那一顶轿子没再走两步就停了下来,似乎是到了地方了。
李富贵告别了中间人,在经过方才那轿子停泊的地方时,忍不住抬头看了看。“许府”两个苍劲有力的大字印在高高的牌匾上。李富贵收回自己的目光,不甚在意的离开了。
便是最初与蔺子桑开始做生意的商人们也没有想到,蔺子桑能在短短的小半年里,将生意做得这样大。她手下如今在外头奔波的,早已不只是从前那些贝叶城的青年。一方面是她并不拘束,而是鼓励有想法的人站出来,只要证明了自己过人的地方,就能成为几个人的小头头,再如此层层往上,不过三五月,蔺子桑的手下已经有一小批十分出众的人。另一方面,蔺子桑也并不拘泥与一众形式,而是往往随着不同的事情做出不同的改变,如同运输这一环,她手下的人这个时候已经几乎遍布了整个大齐,一环扣着一环,一级贴着一级,在最快的时间里将东西送到贝叶,或者从贝叶转出。
可即便如此,许多时候运输还是满足不了市场需求。只是这在蔺子桑看来还是好的,起码生意越做越大的时候,并不怕后劲不足。
从她手上如今有的钱来看,买个三进三出的宅子倒真是委屈了。
小虎动作缓慢,四肢落地抬起时没有一丁点儿声响。等它悄无声息地走到蔺子桑身后,正要扑上去之时,蔺子桑却猛地回过了头,吓得小虎愣在了原地。
“傻子,光是走路没声算什么,你看看你的影子多大。”蔺子桑笑着指了指地上的一团黑影。
小虎有些反应不过来,愣愣的顺着蔺子桑的指点低头去看,一时却还是反应不过来。蔺子桑拿起帕子在它的额头上擦了擦,不过两下,帕子上就落了一层灰。她皱起眉头瞧着小虎,“该洗一洗了。”
小虎到了贝叶城以后,洗澡的次数就很少了,就连从前那样用沾了水的帕子擦拭的动作都少了很多。一来是因为蔺子桑没有从前那么多时间来看顾它,二来小虎实在是越长越大,给它洗澡是很吃力的。
“洗一洗”这三个字小虎是朦胧知道些意思的。就是桑桑会不停得揉自己,全身都揉一遍的意思!在它的认知里,这句话无异于,“小宝贝我真是太喜欢你啦,”的意思。因此,小虎轻轻地抬头蹭了蹭蔺子桑的手,似乎在说,来啊来啊。
蔺子桑实在没有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撒疯:谢谢大家的支持。依旧黏在一起。
【小剧场】
出门正好面对面撞见的两人。
许姝:呵呵,好巧。
子桑:恩?你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