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宝从外头泥地里滚了两遭回来,正打算去厨房找找有没有他如今这个便宜爹带回来的肉包子,就听到边上的主屋里传来他娘亲的哭叫声。
他吓了一跳,连忙跑进去看,却是瞧见秦福根在拿那粗木棒子抽打宋寡妇。
宋寡妇如同让人按在砧板上的鱼,虽然奋力挣扎,可是依旧逃不过被打的皮开肉绽的结果。
秦大宝傻傻的愣住了,他拿手擦了擦自己嘴巴上面的鼻涕,叫了秦福根一声,“爹?”
秦福根面色狰狞的回头看他,道,“大宝,走过来仔细看着,看爹是怎么管教家里的女人的!”
宋寡妇哭叫,“大宝,你快走!他疯了,待会儿他会打死你。”
秦大宝便立刻犹豫住了。
秦福根抬手给了宋寡妇一巴掌,他继续对秦大宝道,“大宝,你是我儿子,以后是要给我做种的,我怎么舍得打你,你以后也是要娶媳妇的,怎么管教媳妇,样样都要学着,知道了吗?”
秦大宝懵懵懂懂的走到床边,看着自己娘亲被打的上蹿下跳,他却也不知道说什么。
这一场闹剧周围的邻居也都听在耳朵里,可是谁愿意管?秦福根与宋寡妇本来都不是什么好货色,谁也不愿意淌这趟浑水。
这天晚上以后,宋寡妇在屋里躺了两天才出来见人。往日嚣张跋扈的笑容一点也不见,倒是多了愁苦,这愁苦是哪里来的,等到第五天下午,众人也就知道了缘由。
秦福根从茶铺那边引了两个男人回家,一瞧便瞧出不是京都人,开口是浓郁的南方口音,他们一起进了秦家主屋,约莫大半个时辰以后才提着裤子出来。
一人二十个铜板,统统交给了门外守着的秦福根。
秦福根眉开眼笑,乐颠颠的将人给送走了。
隔壁李氏瞧见这一幕,心里那股恶心都说不出从哪里来,她转头回了自己房里,将那门窗都紧紧的关了起来,眼不见心不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