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我以为这些事情不该用百姓的性命来当作赌注。”他抬起头看着已经年迈的中堂,“更何况,君臣之礼不可废。”
“我做的事情,自然有我自己的打算,犯不上你来告诉我这其中的道理,”王启正冷眼瞧着他,“皇帝哪里你不用去了,回自个儿院子里,往后两天告病不用上朝了。”
驸马任的左右是个闲职,看着好看,实际上却是不顶多少用处的。王征信虽然心有不甘,但也没有办法忤逆自己父亲的意思,他低头从书房退了出去,没有看到王启正脸上一闪而过的狠厉。
皇帝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这片江山是他左右指挥了二十多年的,倘若皇帝是个聪明人还便罢了,可皇帝偏偏是个蠢才。这蠢才还成天指望着拆去自己翅膀上的羽翼。这样的人迟早有一天会重重的摔在地上,根本不用自己动手。
王征信坐在书案前,用手揉了揉眉心,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这江山从他掌手的第一天起,他就没有打算让出去。
阳光炽热,卫羡躲在房里不愿意出门,她连着喝了两杯冰镇过的酸梅汤也没觉出胃口来,因而让人把刚端上来的点心又给端了下去。
“怎么这般热?再去换一盆冰上来,”她皱起眉头随手将自己放在小几下头的冰块盆子推到了一边。
“小姐,这冰块不能放在肚子下面,容易着了凉气……”旁边侍立的小丫头畏畏缩缩的将那冰块给拉到了自己面前,话没说完就得到了卫羡的一番瞪视。
“要你多嘴?”
房里的丫头被她给斥退了,只留下她一个人顶着雕花繁复的床顶发愣。
自打那天晚上见过楚钰一面,她就没在心里头忘记了他去。他兴许比不上她曾经见过的司元一般面容姣好,可从年纪上来看,楚钰比司元合适了不知多少。
更何况从身家来看,楚钰是晋云侯府的世子,真算起来……也不必司元差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