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瞧着他们抓过!不过后来年纪大了点,我娘就不许我出去和那些男孩儿玩了,”山栀也跟着嘟囔。
几人边说话边等着知了肉熟了,半点也没听见后头有人来了。
司元背着手循着人声,一路走到了门半开的厨房门口,恰好瞧见蔺子桑那只白嫩的小手从灶膛里头掏出一手灰以及几只黑乎乎的小肉块。
“可以吃了。”她笑着回头将手上的东西先递到了司信泓的面前,正要往下说,却瞧见了门口站着的司元。
月光斜照,有一小片落在他的头顶,将他颀长的轮廓晕上了一层薄光。他穿着一件极眼熟的素色袍子,蔺子桑略一分辨才看出来那是她亲手缝补过的其中一件。
“将军,”她立刻屈膝福身,浅声的见了礼。
原本笑开了花的屋里其他四个丫头和早木俱是被她这一声给吓了一跳,身形狼狈的回过身,鹌鹑一般的行了礼。
“怎的都在这里?”司元将目光落在蔺子桑的手上,“那是什么。”
“是院子里那棵树上的知了,抓了以后用火煨了,可以吃。”她仔细的看着司元脸上的神色,缓声将话说完了。
司元点点头表示了然,继而便转过身往主屋去。
“大晚上的,父亲怎么过来了?”司信泓跟着司元的脚步,“中午听闻父亲回来了,我原想着明日再过去请安。”
“明日一早我便要出府,恐没个三五日不会回来,”司元一路走到主屋里的榻边,随手将那被司信泓放在小几上的书拿了起来。
司信泓由是吊了一口气到嗓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