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疆场时刀光剑影也便罢了,难不成这京都之中也并不太平?她猛地想起那几乎已经被自己抛到脑后的那一夜,那个黑衣人,那毫不留情要夺去自己性命的招式。这样的生活如今并不只存在话本说书人的嘴里,而是真真切切的在自己面前展开了。
蔺子桑浑身一颤,眼前那个烧的正旺的炭火炉子都显得冰冷起来。
这两件衣服要修补起来自然比司信泓身上的那一件难许多,等到太阳渐渐矮了下去,滑落到半天便时,她不过才缝补了其中一件的一小半。
刘婆婆中途来看,见是这个情景,也不多说,只让她做不完便带回云山院里去。
等司信泓也从书案旁站起来,蔺子桑便收拾好了针线篮子,顺便将两件衣服小心叠好放进那针线篮子的底下。
她走时是空着手的,等回来却拎了东西。阿灵躲在门后面一路看着蔺子桑从院门进来,目光紧紧的盯着那只篮子。
她们虽然升了二等丫头,平日里的活计也的确比山字打头的那一辈要轻松些,不过吃住却还是全在一块,通铺连在一起没什么讲究。
蔺子桑穿过院堂,远远的瞧见山栀委委屈屈的站在厨房门口,李厨娘一手拿着菜刀,一边讲话一边时不时的挥动两下,看着好不吓人。
她快步走近了,隔着三丈的距离问了一句,“李婶子?这是怎么了?”
李厨娘没什么好声气,指着山栀道,“这丫头笨手笨脚,连择菜都择不好,留在厨房里有什么用处?迟早送回乡下去罢了,”
山栀手脚到不能说不灵便,只是显然并不熟悉厨房的事情,李厨娘对做菜一向又是精细的,遇上个笨手笨脚的,哪儿有多少耐心耗费。
山栀见蔺子桑过来,便有些希冀的看着她,只盼着她为自己说两句好话。
蔺子桑看了她一眼,微一抿嘴,扯出一点笑来,不过等转头到李厨娘哪儿时便消散的差不多,“我这会儿都闲着,婶子不嫌弃我的手脚,我便过来帮手了。”
她一边说一边将手上的篮子交给山栀,“帮我放到房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