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汉族人,祖祖辈辈都是。”
一直没有说话的叶心伤,忽然说了一句,随即大踏步的走到石门上,抬手对着门狠狠砸了过去!
“不要!”
站在暗道上方的铁屠,低声厉喝一声想阻止他。
方才他听老实和尚说完冉闵、杀胡令的故事后,已经知道咋回事了。
说实话,铁屠也不怎么相信,以为老实和尚纯粹就是瞎扯,宋承钢可能就是死在他的暗算之下(老和尚用袖子擦石门时,下上了毒),所以才担心叶心伤会中毒,赶紧出声阻止他。
叶心伤却没有听铁屠的,砸出去的拳头毫不停留。
咚!
一声闷响后,叶心伤缓缓缩回了拳头,举了起来。
几道手电光芒,立即照在了他的拳头上:手指关节已经见血。
叶心伤脸色不变,举着右拳看着老实和尚淡淡的说:“大师,我相信你。”
要不是老实和尚及时出现,叶心伤早就被那个神秘的白衣长老给打死了。
现在贪狼的人,怀疑是老实和尚暗算死了宋承钢,叶心伤就‘以身试法’,冒着生命危险来为他辩白:叶心伤是汉族人,如果老实和尚说的是真的,那么他就会没事。
假如老实和尚在撒谎,那么叶心伤就会落到与宋承钢一样的惨死下场。
老实和尚看着叶心伤,眼光一闪,双掌合十低头念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叶施主,你着相了。”
老实和尚说叶心伤着相了,是说他没必要用这种方式,用他自己的生命来报答老和尚的援手之情。
刚才亲眼看到宋承钢死时的惨象,要说叶心伤不害怕是假的。
可有些事情,就算是再害怕,也得去做。
叶心伤眼角轻轻跳动着,举着右拳在那儿默不作声的站了足有三分钟,才长长的松了口气,缓缓的问韩家骏:“韩助理,你看我的脸色,可有变化?”
刚才宋承钢中毒后,仅仅过了不到一分钟,就毒发了。
现在叶心伤却没事,脸色正常,没有露出那种诡异的笑。
事实证明,老实和尚没有撒谎。
或者说,他从某本野史上看到的,都是真的,天底下真有这种针对五胡人才存在的毒药,历经一千多年而依旧犀利狠毒。
“对不起,大师,是我错怪了你。”
韩家骏对老实和尚弯腰,深施一礼,表示自己对人家的歉意。
“人之常情,善哉,善哉。”
老实和尚微微点头,算是回礼了。
韩家骏抬起头,说:“大师,根据你刚才的那个故事,那我是不是就确定这个河底古墓,就是号称武悼天王冉闵的安息所在?”
老实和尚回答说:“根据这扇石门判断,应该是他的安息之所。”
“我看却是未必。”
韩家骏走到石门前,抬手指着巷道四周的水泥墙壁道:“冉闵是一千多年前的古人,那时候,怎么可能会有水泥的存在?当然了,就算他的后人在随后很多年才给他建造了这个坟墓,可问题是在黄河下面。”
冉闵的坟墓,绝不是开始就建在黄河下面,而是建好后又被黄河改道时给遮住了,而黄河在冀南地区最后的一次改道,大约是在清朝,那时候也没有水泥。
依着老实和尚所说的,这扇石门是冉闵坟墓中的,它存在的年代,绝对比黄河最后一次改道还要早,那么它为什么会被人与水泥完美衔接在了一起?
“还有就是。”
韩家骏顿了顿,继续说道:“现在可以肯定的说,当前占据河底古墓的是破军,而破军中肯定有很多像宋承钢一样的五胡后人,那么他们怎么敢随便出入,尤其是把这扇石门挪到这边来,难道就不怕会死的苦不堪言?”
“这个我就说不准了。”
老实和尚想了想,才说:“或许,他们在挪开这扇石门时,也付出了很大的代价,只是我们--”
老实和尚刚说到这儿,就听暗道上方的一个保镖叫道:“韩助理,外面有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