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猜,叶心伤会跟秦紫阳怎么解释他这幅狼狈样子?”
把高飞从地上拽起来后,白蓉顺手把他嘴上的香烟夺走,叼在自己嘴上,狠狠吸了一口。
“小心我传染给你艾滋病。”
高飞抚着青肿的腮帮子,抬头看着医院大楼,淡淡笑道:“他肯定会说,刚才把我狠狠揍了一顿,还把劝架的老铁也连带上了,直到打的我们跪地求饶,警告我有多远就滚多远后,这才心满意足。”
“切,心伤才不会这样嚣张呢。”
白蓉撇撇嘴,又看向了铁屠。
“以后别再让我看到你吸烟。”
铁屠抬手把白蓉嘴上的烟夺过来,随时扔在了水中:“他肯定会这样说的,要不然咱俩打赌。我要是赢了,以后咱们在一个房间睡觉。”
白蓉脸儿一红,冷笑:“哼哼,想得美,小心我半夜把你给踹下来,就像那晚--咳,这会儿有些冷了哈,也不知道秦紫阳生出来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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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重你的意思,我没有签字让你做手术,我陪你一起顺产。”
好像落汤鸡似的叶心伤,坐在手术台一边,双手牢牢握著秦紫阳的左手。
按照规定,产妇在手术台上时,是不允许别人进来的,就是丈夫也不行,免得发生感染等意外。
不过现在秦紫阳拒绝做手术,要求必须顺产,那么就没这方面的顾虑了。
再说了,甄嘉惠已经把高达三十万的红包摔在医生面前,叫嚣着只要能让产妇顺产,安保大人孩子平安,这些都是小费!
没谁不喜欢红包的,尤其是这种不违反的红包,反正受疼的又不是医生们自己,何乐而不为啊,所以就让叶心伤进来了,鼓励产妇。
秦紫阳脸色苍白,甚至还有了死灰色,额头冷汗淋漓,好像叶心伤那样从水里捞出来似的,剧痛让她说话都说不清,但她仍旧倔犟的笑着,颤声问:“你、你怎么搞成这样的?鼻青脸肿的样子,好、好丑。”
“刚才,高飞那个混蛋,竟然抢着要来产房陪你。”
叶心伤昂起下巴,满脸都是骄傲的模样:“结果被我狠狠揍了一顿,顺便把劝架的老铁也收拾了,直打到他们跪地求饶,又警告他有多远就滚多远后,我这才心满意足的来陪你。”
“真的?你、你把那个混蛋给打的跪地求饶了?”
秦紫阳的眼神一亮,苍白的脸上攸地浮上一抹红色:“可惜,我、我没有亲眼看到--啊!!”
随着秦紫阳的嘶叫声,叶心伤猛地握著了她的手,却把左手放在了她嘴上。
秦紫阳当即咬住,狠狠的咬住,就像啃猪蹄那样,一口就见血了。
“出来了,出来了!”
三个妇科医生齐声大叫,语气里全是欣喜:三十万啊,捏捏的,这下总算拿到手了!
其中一个飞快的抄起婴儿,另外一个拿着剪刀,喀嚓一声把脐带剪断,第三个麻利的把脐带挽了个死结,接着在到转过来的婴儿小屁屁上,用力拍了一下。
“哇,哇!”
嘴里吐出一口羊水的婴儿,四肢乱挣的喊出了他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声。
很嘹亮,一听就知道是个带把的。
“孩子顺产了!”
望着医生手中那个粉红色的小肉团,叶心伤浑身的血液蹭地燃烧起来,一种无法表达的爱意,和骄傲是油然而生,全然忘记了孩子的亲生父亲是谁。
他只知道,这个孩子是他最爱的女人生下来的,任何时侯,孩子都会喊他一个人爸爸,孩子的母亲心里也只有他一个人--这,就足够了,别的都是过眼烟云,不值一提。
“紫阳,真是个男孩呢!”
叶心伤低头看向秦紫阳时,她已经昏厥了过去。
叶心伤的到来,代表着他正式接受了她的儿子。
高飞的到来,被叶心伤狠狠收拾一顿,则代表着俩个男人之间,因为这个孩子而产生的隔阂,彻底的消失。
这俩男人,一个是她唯一的爱人,一个是她儿子的亲生父亲--不管她以前做过多少错事,只要这俩男人能够一如既往的是兄弟,一起来照顾她的儿子,她就算是死,也能瞑目了。
她甚至希望自己能难产而死,来解开叶心伤的心结:这才是她坚持要顺产的唯一原因。
孩子顺利出生,高飞和叶心伤和解,让在鬼门关前挣扎许久的秦紫阳,终于了却了心愿,再也无法坚持,昏厥了过去。
就在医生们给秦紫阳做着紧张的必要工作时,张雯雯飞奔出了大厅,跑向了小鱼池那边,兴奋的叫喊道:“生了,生了,母子平安!是个男孩,七斤九两,好胖的一小子!”
刚才高飞三人在这边打架时,张雯雯等人就趴在窗口向这边看,所以才知道他来了,孩子一出生马上就跑来报喜了。
啪!
高飞和铁屠抬手,击掌庆祝。
张雯雯也凑了过来,举起了右手看着高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