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正如扶桑说的那样,一个蛋糕,她竟然真的从白天一直做到了天黑。
直到晚饭前,扶桑还在蛋糕上做奶油裱花。
而她裱花的技术,实在太差。
“这就是你做的裱花?”
霍慎本以为花了一个下午的时间,即使蛋糕不算太诱人,但也至少也不会太辣眼睛,可结果……
完全超乎他的想象力!
“陆扶桑,真不知该说你手工太差,还是说你审美不行!”
这哪里是裱花?根本就是小孩子胡乱作画!不,小孩儿的涂鸦都比这有创意。
扶桑有些懊恼,停了手里的活,气鼓鼓的瞪着他,“你不是说你不嫌弃的吗?”
“那你也得做得不遭人嫌才行吧?”霍慎敛了敛眉心,指着蛋糕上她裱出来的花:“这一坨堆在这的,是什么?”
“……什么叫一坨啊!这是一朵花!”扶桑抗议。
“花?”霍慎嗤笑一声,“人家花都要被你气谢了!”
“这是鸢尾花!”这个不识货的家伙!她可是照着他的喜好做的,结果还要被他嘲笑!什么鬼!早知道,她就不裱花了,给他个不加奶油的蛋糕得了!
“鸢尾花?”霍慎笑出声来,“你裱个鸢尾花在上面干什么?”
“你不是最喜欢鸢尾花么?”
“有吗?”霍慎居然还不承认,“谁告诉你,我喜欢鸢尾花的?”
“你就别不承认了!”扶桑指了指外面的花圃,“那里面种的可都是鸢尾花呢!还有楼顶的花房,那里面也是成片的鸢尾花,还有你的那些什么洗发水啊,沐浴露啊,等等等,哪些不是鸢尾花香的?对了!霍大少爷,我还没问你呢?你为什么会这么喜欢鸢尾花啊?该不会是你一直暗恋的那个女孩就叫鸢尾吧?”
后面这个,扶桑真的就是随便猜的。
她只是想到了楼家的鸢尾姐姐,所以就胡口扯了一句。
却见霍慎眉眼间似乎多了几分别样的情绪,却飞快的又敛了去,以至于让扶桑差点以为是自己看错了,“该不会真被我猜准了吧!”
却见霍慎眉眼间似乎多了几分别样的情绪,却飞快的又敛了去,以至于让扶桑差点以为是自己看错了,“该不会真被我猜准了吧!”
“……瞎猜什么呢!”
霍慎一掌轻拍在她的额头上,“能不能专心给我做生日蛋糕了?从白天,做到了晚上,再这么耗下去,我看,你不如明天再给我庆生算了!”
“……”嘿!谁要给他庆生了?这生日蛋糕可明明是他自己舔着脸找她要的!
这话扶桑绝对只敢想想,可不敢说出来。
她撸了撸嘴,又重新认真的裱起了花来,可满脑子里却还在想着一件事……
所以,他真的是因为自己喜欢的女孩子叫做鸢尾?该不会真的就是她认识的鸢尾姐姐吧?可是,事情可能这么凑巧吗?扶桑觉得不太可能。
“陆扶桑,没你这么裱花的!”
扶桑正思绪乱飞的时候,裱花的小手儿就被霍慎拍了一下。
扶桑的思绪瞬间断开了来,一脸怔忡的看着他。
霍慎皱眉,“想什么呢?”
“没,没什么呀!”扶桑忙摇头,又问道:“你刚刚跟我说什么?”
显然,刚刚霍慎的话,她压根儿就没听进去。
霍慎不悦的蹙紧了眉头,“陆扶桑,你这也未免太没诚意了!”
他说着,绕过他跟前的橱台,走到了扶桑身后,而后,探手,握住了扶桑的小手。
扶桑还惊了一惊,满脸错愕的仰头看着他。
霍慎居高临下的睥睨着她,“你这裱花技术实在不敢恭维!没你这么胡乱裱花的,明白么?”
“你会?”扶桑很是诧异。
“比你强!看着点!”
霍慎低头,握紧扶桑的小手,一本正经的开始教她在蛋糕上裱起了花儿来,“先是这样,得轻轻地,一点点来,不要操之过急,再转一圈,对!点一下!OK!收!”
一朵非常具有观赏价值的鸢尾花,就在霍慎的亲自教授下,呈现在了扶桑眼前。
“会了吗?”霍慎问身前的扶桑。
扶桑迷迷糊糊的摇了摇头。
此时此刻,她的脑子还乱得厉害。
小手儿被霍慎的大手紧紧地包裹着,第一次觉得,原来他的手心这么灼人,被他握着,仿佛是要将她手背上的肌肤给烫伤了去一般。
而背后,若有似无的贴在他结实的胸膛口上,感受着他胸口的暖意,以及那硬朗的触感,扶桑只觉自己心房里那颗小心脏竟没来由的“砰砰”一阵狂跳起来,似胡蹦乱跳的小鹿一般,狠狠地撞击着她的心房口。
被他握着的小手,开始不住的涔涔盗汗。
连手背都仿佛湿了一片,却不知是自己的汗水,还是他的。
“到底会了没?”霍慎压低头,问她。
“不会。”扶桑几乎是想都没想,就回答了一句,她仰起头来,眨着那双单纯无害的水眸看着霍慎,“你再教我一次……”
其实,按照扶桑从前的性子,别人教过一次之后,她定然不会认输,一定会努力自己先尝试一回的,可不知怎的,面对霍慎,她几乎是下意识的就摇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