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霍慎蓦地探手,一把就将她圈进了自己的手臂间,稍一使力,就将她捞进了自己怀里。
扶桑吓得一声低呼,“你干什么呢!说了别用力!”
“你若听话,我就不用使力了!”霍慎把下巴抵在了她的发心上,鼻间轻嗅着她身上那股淡淡的沐浴乳的清香味,闭上眼,睡了。
扶桑却是半点困意都没有。
她被他紧紧地搂在怀里,周身全是他身上那令人心动的荷尔蒙的雄性味道,而他胸口处那强而有力的心跳声更是让她觉得无比心安,那种踏实的安全感,让她阵阵心悸。
满脑子里全是他在甲板上护着自己时的情景,他甚至为了袒护自己,不惜自己用枪打伤了自己……
扶桑想,她到底何德何能,能够得他这般庇护?
扶桑两只小手,情不自禁的圈住了霍慎精硕的细腰,脸埋进他的胸膛里更深了些,半晌后,就听她在他怀里,低声呢喃了一句:“霍慎,谢谢你!”
扶桑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听到自己的话,只感觉搂着自己的那条猿臂似乎收紧了些许力道。
扶桑心满意足的在他怀里睡了过去。
翌日
霍慎在床边儿上坐着,扶桑则半弯着娇躯,在他跟前,认认真真的替他扣着衬衫纽扣。
谁让他一条胳膊因为她受了伤呢?她现在照顾着他的饮食起居,不是理所应当的事儿么?
霍慎下巴微扬,俨如一个大少爷一般,任由着她伺候着。
那双邪魅的眸子,在瞥见眼前那片属于扶桑的诱人深沟之后,性感的喉头滑动了一下,他问扶桑,“你这一大清早的,是故意在勾引本少爷犯罪吗?”
“什么?”扶桑还一脸迷糊,没听懂霍慎话里头的意思。
瞧瞧,瞧瞧这不要脸的本事!他还好意思倒打人一耙了。
当初他说的那些话,她到现在还记着呢!可不一直想着要堵他一回?
霍慎睐着她,“陆扶桑,你可别刺激我,毕竟饿久了,很可能饥不择食的!”
“呵!”扶桑压根儿没把他的话放心上,干脆把领口给缠了起来,打了个死结,这才又重新弯身去给霍慎扣衬衫纽扣,“你现在都已经少了条胳膊了,就不能安生点?”
“……”霍慎单臂撑在床上,眯着眼儿睐着她。
两人离得很近,霍慎甚至能够清楚地见到她肌肤上那一层浅浅的小绒毛,莫名的,他竟觉有几丝说不出的俏皮可爱。
她的肌肤,白若胜雪,几乎找不出半点瑕疵来,而那层迷人的雪白之下,又漫着一层绯红之色,白里透红,煞是可人。
而那双卷翘的睫毛,一扇一扇的,更似蝴蝶羽翼一般。
霍慎盯着她的目光,不自觉的深邃了些分,却听扶桑问道:“还得系领带吗?”
霍慎这才回过神来,收回视线,“系!”
“可我不会。”
霍慎皱眉,“你怎么什么都不会?”
扶桑瘪嘴,有些不满,“我才十七岁,我不会这些有什么奇怪的?这可都是伺候老爷们的事儿,我现在要是都会的话,才奇怪吧?我平日里在家都没给我爸穿过衣服打过领带呢!就你事儿多!”
“你还好意思怨我事儿多?”霍慎捏住了扶桑的下巴,“陆扶桑,摸摸你自己的胸口,还有良心没?”
“……”扶桑自知理亏,“好了,是是是,是我没良心,是我的错!是我事儿多!我现在不正在努力地学习怎么伺候你吗?这领带本来就是你们男人的事儿,我不会打,那不是很正常么?你教我呗!”
扶桑说着,替她取了一根领带过来,挂他脖子上。
霍慎低头看着,“先把右边的绕上来!”
扶桑乖乖照做,“绕上来,这样吧?”
“嗯!这根得长一点。”霍慎又用右手拉了拉领带,耐着心思教她,“把这边塞进去,对……”
“……这样?”
“拉,拉那边那根。”
“……哇!好像还挺不错的样子!”
“再整整!”
“好!整整。”扶桑又认认真真替他修整了一番,而后,心满意足的笑了,“这打领带看起来还挺简单地嘛!”
霍慎站起身来,走进洗漱室,在镜前比了比,又自己动手把领结修整了一下,这才满意的开始洗漱。
不过,左手不便,所以,一直只能靠右手,这边刚用完牙刷,才预备用同一只手端起水杯漱个口来着,却倏尔,右手边的水杯已经主动送到了自己跟前来。
扶桑殷勤的把手杯递到了他的唇边,“来!含一口。”
霍慎睐她一眼,而后,照着她的话,低头下去,含了一口水,吐了,“我怎么有种在古代当皇帝的感觉,连漱口都有丫头伺候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