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候副局长跪在地上抽耳光时听到了求饶声,原来是北江市的市委書記!想起自己把市委書記扔在一边,转身去给候局打小报告,这要是怪罪下来,怕是。。。。。
季子强看看他的样子,心里也是可以理解他,就有意缓和一下气氛,加上这时候肚子也真的饿了,吩咐道:“老板,给我们上四五个菜吧,不要多,做得精致些,赶紧去。”
老板如蒙大赦,退出包房一叠声吩咐下去,一场意外自此结束,但事情真的就这样结束吗?未必,因为这个候副局长几天之后,就见到了苏良世的嫡系公安厅李副厅长,而且还接下了一单生意。
季子强对这样的一个插曲一点都没有在意,他不是一个小肚鸡肠的人,事情已经出了,也已经过去了,那就让他过去吧,一个小小的明山区的公安局副局长,也根本不值得季子强去关注。
在他即将忘记的时候,也就是三天之后,邬局长给季子强来了一个电话,说那个侯副局长已经被北江市公安系统通报批评,因为对子女的放任管理,他自己在执法上也是野蛮粗暴,给予了警告处分,他那个儿子也真的查出了一些问题,现在被刑事拘留。
季子强接完电话,也没有多说什么,这样的干部处理一下,警示一下也不无好处,现在不让他引起注意,那天说不定她男哥宝贝儿子还真的能给他惹出一个大麻烦来,没见最近新闻上经常都有坑爹的子女吗?
季子强还有很多更重要的事情要处理,特别是新城基础项目的招标还有一两天就要开始了,这可是一个重头戏,几千上亿元的大项目是容不得有什么差错。
但季子强心情却慢慢的有点难以平静下来了,自己对苏良世的警告应该已经发出,苏厉羽也给自己来了电话,说她已经劝告了老爹,让他重新考虑这件事情,她还是老爹一定会照办的。
季子强当时问她,为什么如此的肯定。
苏厉羽嘻嘻的只笑,就是不说,但她给季子强保证,一点问题都不会出现。
季子强对苏厉羽是绝对相信的,她没有必要欺骗自己,她作为一个具有很敏感性的记者来说,也应该知道事情的轻重,同样的,苏良世更应该明白他不照办,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结果,因为自己给他的这次反击从苏良世的角度来理解,是虚实相应,带有变数的,假如苏良世退却了,这事情也就到此为止,但假如苏良世一意孤行,不去采取刹车的动作,自己的这个计划也就可以由虚变实,转为真正的攻击。
当然,那是不可能的,自己绝不会那样做,但以苏良世这样的城府,他不会甘愿冒这样的一个风险,不要说他,所有官场中的人,都不会拿自己的仕途来做实验的。
然而,事情却不是季子强想象的这样,还有一两天的时间就要举行正式投标了,可是黄公子和薛老板依然活跃在北江市政府和招投标办公室,特别是这几天,季子强从不同的渠道,获得的不同的信息中,都明显的发觉,黄公子和薛老板不仅没有丝毫的收敛,撤退的迹象,反而,他们还在加大投资,天天宴请宾客,送礼,许愿,在为投标做最后的冲刺。
这就让季子强对自己的推断产生了怀疑,他有点不太自信起来,苏良世没有跟着自己的棋路来走,这有点打乱了季子强的计划。
坐在办公室里,季子强埋头认真的分析着,他想来想去,还是不能相信苏良世真的一点都不惧怕自己的曝光,换做自己是他,自己肯定会偃旗息鼓,先撤离出去,但为什么苏良世就一点不在乎?
正在季子强埋头思索的时候,翟清尘敲门走了進来,季子强猛然的看到翟清尘,心想,肯定是有情况了,翟清尘一定接到了苏良世的什么新指示,这样想着,季子强就挂上了满脸的笑容,苏良世啊苏良世,你真沉得住气,到最后关头才做出让步,让我虚惊几天。
“清尘同志啊,今天一定是有什么好消息要带给我吧?”季子强笑呵呵的问。
翟清尘的表情却没有季子强那样乐观,他缓缓的摇摇头说:“恰恰相反,我是要谈谈我的担忧。”
“奥,这样啊。”季子强也邹起了眉头,刚才那短暂的愉悦刹那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他从自己办公椅上站了起来,走过去,坐在了翟清尘的旁边。
翟清尘轻轻嘘了一口气说:“后天一早就要招标,但我老是有一种不妙的感觉。”
“此言何来?”
“今天一早,黄公子和薛老板又到我办公室去了,两人依然如故,谈了一早上的话,还是反复的纠纏在项目上,我担心啊,書記你的方式是否起到了作用。”